齐棹能够明白他的意思:“没关系。”
他叹气:“反正我也一面都拼不好,你试试,多点可能性嘛。”
祁危放松下来,又开始期待明天:“好。”
他想拼出来,想让齐棹开心。
齐棹笑着把画纸在画板上夹好,又问他:“你想要什么?”
祁危怔了下,第一时间没有意识到齐棹是问他想要什么画,但他张了张唇,那个“你”字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就像是被什么东西锁在了身体里,找不到钥匙。
又或者说……他不敢奢望齐棹能像他喜欢他那样喜欢他。
因为这份感情,祁危自己都很清楚,是扭曲且病态的。
齐棹不会这样去喜欢一个人,他不会算计自己的爱人。
所以比起喜欢,他还是更想要齐棹永远不离开他,哪怕到死,他们的骨灰也要融在一起、埋葬在一个盒子里。
因为寻常人的喜欢和爱都是能够割舍的,最多不过是心上多一块疤而已。
但他不想做齐棹心上的疤,他要成为齐棹的影子。
就算是阴暗的又怎样。
反正他和齐棹永不分离。
38
祁危的回答,是齐棹怎么也没有想到的。
这就导致他又想起了唐怀远那一句“你看祁危,他那么早就喜欢上了你,现在的你,他也还是喜欢,那就说明你没变什么啊”。
在祁危眼里,他一直都那么优秀么。
甚至……优秀到他觉得就算他是超S级的alpha,就算他现在是祁家真正的话事人,就算他抛开前面两个,自身的出色也已经让他站在了大多数人只能仰望的高位。
这样的祁危,竟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他在他眼中,到底是有多好啊。
齐棹动动唇。
他其实有很多话想要跟祁危说,可满腔的情绪却表达不出来一点。
九港九月的天,白日里和七八月时没太多区别。
挂在天上的太阳驱散了天空的云,也将大地炙烤地滚烫,一片金光闪耀刺眼。
齐棹拿着手机在一条条确认备忘录上写的东西都带了。
今天九港大学开学,是最后一天报到了。
顺路去九港大学上班的表哥已经来接他,表哥余明山就坐在一旁,用九港的地方话提醒他,用普通话翻译大概就是说:“药带了没。”
齐棹回的也是地方话,说带了:“最先拿的就是药。”
他其实自己不太在意,但家里人都很关心。
从进门开始,余明山就提醒他要拿药。
“…那没什么了。”
他们自己家人说话,都是用本地语言,余明山道:“反正你家离九港大学也不远,缺什么喊司机来接,不堵车一个来回也就一个小时。”
齐棹闻言,到底还是结束了自己的第三遍校对。
又听余明山问:“你真要住寝室?九港大学附近有楼盘是我们自己家的,虽然只有二三十平,但作为平时上下学用也足够。”
齐棹合上行李箱拉链,有点无奈地抬眼看着走过来要帮他拎行李箱的余明山:“山哥,我就是去交朋友的。”
再说自己家有些什么楼盘,他当然心知肚明。
余明山也没有说什么那种朋友大多都帮不上什么忙或是圈子不同的话,毕竟他知道齐棹就是想要去交没有利益牵扯的朋友。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