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上来帮我个忙。】
言疏月忙完看到这条讯息以为陆云野伤口有问题,没犹豫就上楼了,到四楼发现房门没有关,虚掩着,里面一团漆黑。
她在里面做什么?又是那种事情吗?
可没有听见震动声。
言疏月轻推开门,陆云野就站在门口,一把抓住她探在灯开关上的指尖。
“你干什么!”女人想抽回手,腕骨转得生疼也没能挣脱束缚。
门咔地一声合拢,是陆云野用脚关上了。
屋内黑得出奇,言疏月什么也看不见,这种未知的恐惧令她不得不紧紧贴着墙。
陆云野牵起言疏月的手覆盖到自己另一只手的掌心上。
言疏月摸到一个正方形的东西,似乎还有线接连在后方,她努力克制声音颤抖:“这是什么。”
“猜猜看?”陆云野在黑暗里笑了一声,抓住对方的手指用力按动,言疏月此时才发现那是一个开关。
熟悉的震响传来,没有之前那么清晰,言疏月隐约觉得奇怪,灯突然就亮了。
陆云野就站在面前,全身只穿了一件衬衫,手里的开关线连接至衣服底下,桃红色的电线把下摆大剌剌挑开,言疏月再次一览无遗。
她迅速去看身前的脸,陆云野的衬衫扣子只扣了两颗,几滴汗从颊边滚到锁骨。
呼吸起伏中,一颗纽扣松开,言疏月注意到她贴得很紧的领口,往下能发现逐渐变化的尖角。
震声越来越响,陆云野站不稳,踉跄着用手肘抵住墙,这样一来她们更近了,她咬住下唇,呼吸凌乱地承受情欲带来的潮意。
“为了那首奇异恩典,这一个月我一根烟都没抽,还受伤了。”陆云野气息滚烫,因为身体的变化,连声音都变得低哑,几乎是用气音在说话。
“老板,你该奖励我了。”
她的小腹也渗着汗,粼粼水光荡在马甲线上,言疏月脑子一片空白,不自觉问道:“你想要什么?”
陆云野没回答,只是把下巴搁到她肩上,卷发一下抖落在脖颈,言疏月忍住刺痒的触感垂下眼,
女人脚踝上坠着一滴水珠,从上滑下渗进地毯的毛绒里。
陆云野松开言疏月,身体往后慢慢挪开,然后屈起膝盖坐在地毯上。
言疏月见对方手指一勾,细长的电线绷直,又自然弯曲绕在一起。
陆云野关掉电源随手往床上一丢,用温润的眼眸看她:“收到奖励了,谢谢老板。”
言疏月平和地说:“你应该一个人。”
欢愉没完全消散,陆云野懒懒散散地仰起脖颈:“我就想你在。”
又开始用这种令人沉溺的勾人姿势,言疏月手指搭上门把,很意外的没有生气,她感觉自己开始接受这所谓的“人之常情”了。
“在帮我洗澡和站在这看我之间,我觉得你应该会喜欢后一个。”陆云野伸直腿,依旧懒洋洋地仰头坐着:“你觉得呢?”
言疏月沉默地走出门。
……
春末夏初的转换交接中,言疏影没有熬过去,在一个雷雨的夜晚,言家长女与世长辞。
世家子弟们前来慰问吊唁,来来往往的人群里,言疏月站在屏风旁看着哭得晕厥的父母,心里想的却是如果去世的是自己,他们还会这么撕心裂肺吗。
“疏月啊……”
言疏月回过神,见父亲朝自己招手,便动身走过去挨着跪坐在垫子上:“爸,您别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