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林野:“……”
夏方觉:“……”
两个人肩并肩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棠宁坐上简薇的车,潇潇洒洒地扬长而去。
空气微妙地死寂了几秒钟。
傅采采咽咽嗓子,试探着问:“夏方觉,好歹高中同学一场,我今天没有开车,你方不方便顺路……”
“不方便。”夏方觉打断她,心情不太好,抱着三花和嘤嘤怪转身就走。
看也没有看她。
傅采采又转头:“那蒋……”
蒋林野头也不回:“不顺路。”
傅采采:“……”
简薇开车带棠宁回城区,今天是工作日,一路畅通。
棠宁在路上给夏方觉发消息,再一次向他表达抱歉与感谢。对方仍然和和气气,很温和地表示没有关系下次再约,等她这边事情处理完了,随时可以回去领嘤嘤怪。
而棠宁是到了星川宠物才发现,蒋林野的车一直紧随其后,但傅采采并没有跟着来。
她一边给小布偶办看病手续,一边感到深深的不解:
“你说,这世界上那么多奇形怪状的人——”
“怎么会有人这么热衷于自取其辱呢?”
“怎么会有人整天想着主动把脸送上去给别人打呢?”
“这人没有心吗,她是个纸片工具人吗?”
蒋林野快步跟上来,刚一进大厅,正听见她的死亡三连问。
棠宁每问一句,他就觉得八十米大刀在胸口恶狠狠地捅一下。
虽然她不是针对他。
但、但字字句句……都仿佛是在说他。
简薇有些好笑:“也许傅小姐天生爱折腾。”
棠宁“噫”了一声,低头才发现自助挂号的机器坏了,资料填写到最后一步,竟然显示只收现金。
她摸遍身上的口袋都没找到钱,简薇见状打算开手包找纸币,蒋林野上前一步:“我来吧。”
他将纸币放进入钞口,屏幕上很快显示缴费成功,机器噼里啪啦地吐出一堆硬币,和一沓零钱。
“谢谢你。”棠宁礼貌疏离地道谢,将找回的钱放在他手中,现在才腾出功夫问,“你怎么也过来了?”
微顿,又突然意识到:“啊对,你买通了我所有助理,他们会向你汇报我的行程。”
她的语气云淡风轻,听得蒋林野心里有点难受,干脆撒谎:“不是,是偶然。我这边有一支小宣传片要拍,我来监工进度。”
什么宣传片都不可能轮到总裁来监工,棠宁根本不信,但也不打算再问:“那你稍微等我一下,我等会儿把钱还你。”
蒋林野张张嘴想说不用,话到嘴边,又将话咽回去。
她抱着小布偶去找盛星来,小闺蜜上午刚刚做了两场手术,见她过来,疲惫一扫而空:“你又买了一只猫?”
“不是我的,是傅采采的。”
“挺可爱的呀。”盛星来不喜欢傅采采这个人,但小动物是无辜的,“就……脑袋怎么秃了一块。”
棠宁心虚地摸摸鼻子:“嘤嘤怪挠的。”
“……”
盛星来哭笑不得:“狸花猫都凶,但嘤嘤怪不是脾气挺好的吗?”
“不知道……大概是应激反应。我观察几天看看,有问题再带它来见你。”嘤嘤怪不喜欢医院,她也不想天天带着它往这儿跑,“你先看看这只吧,它好像一直精神不太好,不知道是不是……”
后半句话声音很小,“被我儿子挠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