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慰了他,告诉他啥都别管,安心养病。
直到第二天送他出院回到家,安顿好了,我从家门口出来,准备返程,都觉得整个人有点恍惚。
胸口疼得厉害,我知道是巨大的愤怒被隐忍下的后遗症。
直到我看到齐申晨出现在我车旁,我一整个的委屈全都宣泄了出来。
我抱着他大哭了一场。
他拍了拍我的后背,让我上了他的车,我的车让他司机开回去。
车上,齐申晨点了一根烟。
他极少当着我的面吸烟,「我和市里一家康复休养中心打了招呼,明天他们来车接叔叔、阿姨过去。休养加游玩,先住上一个月清静清静。」
我心里很暖,他明白,我爸妈最需要的就是清静。
我挤出一个笑,「谢谢,申晨。」
「叫老公!」
我张了张嘴,还是开不了口。
他却转了话锋:「瑶瑶,我先说声抱歉,我可能这次不能忍了。」
我看向他。
他掐着烟却不吸,任凭灼烧的烟雾萦绕在他精致的面容旁,那侧脸实在是美轮美奂,沧桑又豪迈,像是黑道大哥走进现实。
「我从来没见你哭过,他们触碰我底线了。」
他说得很轻描淡写,但是我其实挺感动的。
我和齐申晨的关系保持得很好,他是个特别聪明的人,而我也不算笨。
最值得我骄傲的,就是我俩给彼此的空间,有一个可把握的度。
其实我知道他不太同意我对二叔一家一忍再忍。
但是哪怕他很不高兴,也不会特意去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这点,是我最心动的地方。
我轻轻抱住他,「你放心,这一次我不会让了。」
我没让齐申晨出手,毕竟这些腌臜人我还能处理。
这段时间我也思考了很多,对恶人的忍让其实就是对自己变相的残忍。
而这一次,我要二叔一家,不仅把欠我家的钱加倍还回来,还要他们从我生活里彻彻底底消失。
7
我暂时没让齐申晨插手,而是直接让工作室的小伙伴报了警。
入室盗窃加非法侵入住宅,警察很快把冯畅和何茗茗带走了。
我又找了一个钟点工把房间彻底做了一遍卫生,之后买了两个微型摄像头,把客厅和卧室都布置好了。
看时间差不多了,我才把二叔一家的电话从黑名单里放出来。
结果,信息就爆了。
这次我主动去了派出所,解释这是误会一场。
然后我亲自把这俩人接出来,还请他们吃了一顿饭。
饭桌上,这俩人状态很不好,何茗茗明显对冯畅爱搭不理的。
我一个劲地撮合,瞅准时机说:「这次呢,是姐手下的人不对,咱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样吧,茗茗你就先搬来我这住。」
何茗茗一听,眼睛都亮了,有点难以置信。
「你就住我那屋,次卧太小了。我工作室太忙,也不常回来,就当你帮忙照顾房子啦。」
冯畅一听高兴得差点跳起来,「姐你这才是我亲姐嘛,茗茗早晚是你弟媳妇,你的还不就是她的嘛!你要是不在家,那我搬过来和她一起住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