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次的深入险境为军队开路,建设基地。
一次次的冲出安全基地,去丧尸群中抢夺医疗资源。
童舒抬起眼,直直的盯着自己的丈夫,仿佛要从他毫无表情的面容上看出点什么,可惜后者完全不敢与自己对视。
她那么信任秦铮,没想到最后最想她死的竟然是他。
她突然想起什么,转头看向了秦铮身旁那个一头黑发干练又年轻的女人。
那是秦铮的副手程果果,她推了推眼镜,正公事公办的在电脑上敲打着什么。
余光察觉了她的视线,竟带着一抹笑意看向童舒,无声的开口:你输了。
她早该知道,为什么自己私下募集民众,离开安全基地去救济灾民,他会不闻不问。甚至她彻夜不归,留在难民营里他都一点怨言没有。
原来,自从她为秦铮谋得了如今的位置后,他就不需要她了。
男人一旦站稳了脚跟,那取代自己的自有红袖添香。
心口剧烈的疼痛传来,血腥味瞬间充斥着整个口腔,抑制异能的药物正一阵一阵的侵蚀着她的五脏六腑。不然以她的能力,这整个军事法庭怕是没人能奈她何。
她强忍着痛苦,抬起头看向两侧旁听席,那些昔日的战友,自己救过的人。
她童舒何以至此,还不是自己一步错,步步错,这些卑鄙的人,哪值得自己拼命去保护。
最后童舒被装甲车押送到了安全基地外十里坡上,那是丧尸聚集地,也是日常处理犯人的地方。
她被反手捆在原地,高高的绞刑架竖在当中。
童舒回头看了一眼安全基地,主动将头送到了绳索之上。
自作孽,不可活。
哒哒哒——
耳畔突然传来机关枪的声音,以及十几辆装甲车飞快行驶的噪音扑面而来。
「童舒!不许死!」
「你给我听着,你不许死——!」
那嘈杂的大喇叭在空旷的原野上回放着,童舒如同幻听一般睁开了眼。
远处十几辆装甲车正直面向自己开来,他们周围听到声响的丧尸同时也同时被惊扰,竟齐刷刷地也朝这边奔跑。
童舒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强忍着疼痛看着那远处的车子。
只见一个人影正拿着大喇叭,钻出装甲车。
那是……
「林……轶……」
咯吱,脖子上的绳索一紧,童舒瞬间失去了知觉。
……
「童舒,童舒?」
耳侧聒噪的声音嗡嗡作响,童舒一巴掌就精准按在了对方的嘴上。嘴里嘀嘀咕咕吵死了,随后睁开了双眼。
脖子像是落枕了一样疼,童舒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坐在空无一人的电影院里,电影早已谢幕,而自己不知道为啥歪着头睡着了。
身旁的秦铮正抱怨道,「一场电影才一个半小时,你却整整睡了俩小时。扫地的阿姨都来催好几次了,好在后面没有场次,不然哪能让你睡这么久。」
歪了俩小时的脖子终于被自己掰正,正回味着脖子的疼,童舒突然一个激灵看向身侧,「秦铮?」
「您还认识我啊?」秦铮翻了个白眼。
「卧槽!」
童舒吓得从座位上跳了起来,离秦铮隔了三个位置才停下。然后一脸震惊的从上到下看着他。
秦铮被看的莫名其妙,皱着眉头想着以前童舒温婉可人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会说这种垃圾话的姑娘。
童舒揉着脖子,面色煞白,刚刚前一秒自己拜秦铮所赐,被勒断了脖子,下一面凶手本人就坐在自己身边,这搁谁不得吓一哆嗦。
可为什么自己会和他会出现在这里,这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