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冬去春来,天气也逐渐暖和起来了,太阳照射的时间越来越长。
我以为政府会来,会逐渐恢复秩序,但是却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我很着急,却不知道怎么办。
米面还够,但是其他的东西越来越少了,虽然生态园有蔬菜水果的供应。但是杯水车薪。
很久没有人打扰我们了,会不会外面已经没有活人了?
终于有一天,所有人都崩溃了,班长林悦飞坚持要出去。
悦飞是个好孩子,在每一次的进攻中都表现得很勇猛。
这个孩子档案中记载家长都是部队的,或多或少受过一些训练,军体拳打得特别漂亮,在第一次进攻之后就带着其他学生练得虎虎生威。
很多时候大家都觉得是我们作为老师在压制学生没有造反,事实上很多学生都听悦飞的话。
男生们私下的打闹都是悦飞解决的,根本不来烦我。
现在连悦飞也受不了,都要出去。
我已经没有精力来安抚他们了。我已经崩溃了,我还是不能拯救他们。
悦飞一遍一遍地告诉我,会有人来救我们的。外面什么样我们一定要出去看看。我们一定要对国家充满希望。
最后我爹也答应了,因为乐乐怀孕了。
即使有刘姨,也不能保证乐乐能生下健康的孩子。
乐乐吐得很厉害,什么都吃不下。我哥每天吓得半死。
张叔把货车修整好,开着货车带着所有人走出了学校。
开春了,万物复苏,温度也提了很多。
外面的温度大约在零下十度,往年的这个时候我都会嘚嘚瑟瑟地穿上漂亮的小裙子了。
我把冲锋衣裹了裹,外面的羽绒服已经脏看不出颜色。
幸亏我们是北方,没少买这种大棉袄。
乐乐裹着我妈最宝贝的貂,小脸吐得蜡黄。
所有的孩子目光坚毅,经历了这么多,已经不是孩子了。
没有人敢打开遮盖的幕布看看外面到底是什么样子。
25
从学校到镇上,一片狼藉,已经看不到一个活人。
很多年轻人都出去打工,镇上人本来就比较少,而且大多是留守的老人孩子。
而被我们杀死的暴徒又是我们招来的建筑工人,他们根本不是本镇的人口,他们和一堆地痞流氓纠缠在一起为非作歹。
在进攻我们之前,估计已经血洗了镇上。
附近还有几个偏远的村庄,我们暂时不想过去,我们开着车往市区走,到了收费站,我们就进入市区了。
张叔突然发现收费站聚集了很多解放军,政府终于来救我们了。
可是把车停下,学生们都开心坏了,拼命地对着收费站招手。
可是对面的解放军却拼命对我们挥手,拿着大喇叭不知道喊什么。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他们说的啥我们都听不见。
我赶紧喊住最先跳车跑到前面的两个人,他们也发现了。
领头的男孩是曾经的体委吴耀越,他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往前扔了过去,石头到了收费站前突然缓慢地停下,掉了下来。
我拿着狼筅往前,走到了收费站抬杆前就再也不能往前了。
这是一个无形的墙,我们往左走往右走,都无法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