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华裳很清楚,大势已去。
这屋内,唯一淡定的就是戴芷嫆和李时厉。
李时厉抬头看向了李时裕:「四哥,好久不见。」
李时裕的眼神落在李时厉的身上,倒是淡定,和之前的狠戾不一样,多了一丝的温和和平静,他也仅仅是颔首示意。
「李时厉,你竟然也是李时裕的人。」李时元不敢相信的看着李时厉,几乎是地吼出声。
而一旁的侍卫逐渐的逼近,李时元无处可逃了。
李时厉笑了笑,很平静的看着李时元:「二哥,臣弟不过知道如何自处而已。臣弟一直很惜命。」
别的话,李时厉并没多说。
戴芷嫆这才看向了曲华裳,虽然没开口,但是眉眼里的嘲讽却显而易见,这个先前还在讽刺自己的人,和自己斗了一辈子的人,现在却瞬间即将成为阶下囚。这局面,很难再发生什么意外了。
曲华裳早就是惊恐无比,哪里还能管得到戴芷嫆的眼神。
她一步步的后退,曲华裳要离开这里。
在曲华裳看来,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结果,曲华裳要后退的时候,晚清却忽然扣住了曲华裳的手,曲华裳震惊的看着晚清:「晚清,你……」
「娘娘,留在大殿上。」晚清的声音四平八稳的,「娘娘是不可能离开这里的。」
「你……」曲华裳的声音都颤抖了,「晚清,你竟然也背叛了哀家。」
晚清没说话,就只是沉默的而看着曲华裳。
曲华裳眼神里的震惊好似怎么都抚不平了,根本不敢相信,跟了自己十几年的奴才,自己最亲信的人,竟然背叛了自己。
而曲华裳却浑然不觉。
晚清很平静的看着曲华裳,在曲华裳的震惊里,她缓缓开口:「我入宫起,就从来不曾是娘娘身边的话。贤妃娘娘是我的亲姐姐,我入宫不过就是为了姐姐报仇的。您怎么会认为,我是您的人呢?只能说您这些年来,信错了人。」
曲华裳眉眼里的震惊越发的明显起来,而她想后退,却被晚清抓着,完全动弹不得。
「你把我姐姐害的这么惨,我忍辱负重在你身边多年,现在终于可以给姐姐报仇雪恨了。」晚清说的直接,那手心用力的拽着曲华裳,「太后娘娘,这是你罪有应得。」
晚清话音落下,李时裕的人也已经走到了身边,曲华裳和穆知画被彻底的控制住了。
曲华裳落败,穆知画自然无处可逃。
她在宫内的靠山,就是曲华裳,就连李时元也不一定护着穆知画了,现在曲华裳出事,穆知画和穆澜素来不合,也没少使绊子,李时裕回来,又岂能放过自己。
穆知画更是吓的瑟瑟发抖。
禁卫军早就把两人控制住了。
晚清这才松开了曲华裳。
而李时裕看着自己的人兵败如山倒,他虽然惊慌失措,但是气势上却始终不肯放松,冷声说着:「李时裕,你这是谋反,你说朕逼宫,朕当年可是太子,先皇驾崩,太子登基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而你算什么,你永远名不正言不顺!这大周的将士,也不会服从于你。」
李时元厉声说着。
但是李时元却在拖延时间。
他在等。
等自己最后的王牌,他还有极为隐蔽的一群影卫,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就算是最为信任的李时逸都不知道。
更不用说在场的人了。
何况,就算是在这里。
李时元沉了沉,把自己的心思藏的很好。
李时裕听着李时元的话,倒是淡定:「你们可有不服?」
「臣等绝无二心。」众臣哪里敢有任何的不服气。
李时裕面色平静,淡笑一声:「李时元,我能到这里,必然就是名正言顺。」
李时元心中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