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时元看向了姬莲莎:「你确定没任何问题。」
「皇上,您放心,奴家说的,哪一件事没实现过。」姬莲莎巧笑嫣然的看着李时元,「自然比皇贵妃娘娘的话靠谱的多。」
这话,让李时元微眯起眼。
姬莲莎掩嘴窃笑:「好吧,奴家说错话了,毕竟贵妃娘娘说的可不是这件事。但是这地图都在皇上的手中,先一步步来,自然就知道奴家是不是对的。」
李时元也没理会姬莲莎,两人的交谈声在天牢内显得极为的阴森可怖。
很快,两人下了湿滑的台阶,姬莲莎扶着奴才,有些嫌弃天牢里的阴森和潮湿,但是脸上的嫌弃,却没敢在嘴巴说出口。
和李时元合作多年,姬莲莎太清楚李时元就是个心狠手辣的主,没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
所以,适时的闭嘴,才是保命之道。
两人一起朝着天牢的最深处走去,那是关押穆澜的地方,也更是重兵把守的地方。
一直走到天牢的门口,守卫跪地请了安,李时元才阴沉的开口:「开门。」
「是。」守卫不敢迟疑。
厚重的铁门被打开,发出了咿呀的声音,格外的刺耳难听。铁门后的牢房,关押的是大周的重刑犯,而现在,就只有穆澜一人。
甚至,在只有穆澜一人的情况下,还是重兵把守。
可见穆澜对于李时元的威胁有多深。
李时元见铁门打开,一步步的朝着天牢的深处走去,姬莲莎跟了上去,只是跟的有些吃力。
……
穆澜静静地在天牢内,这是她关押在天牢内的第五日。
每一日,穆澜都在心中算着时间,在听见李时元的脚步声传来,还有姬莲莎脚踝处的银铃时,穆澜瞬间警惕了起来。
没想到,李时元来找自己的时间,比预计的提前了。
但是表面,穆澜却始终冷静,安静的看向了入口处,没一丝一毫的惊慌失措,就连李时元进入的时候,穆澜的眼中也不带一丝的情感,安安静静的坐着,好似仍然在闭目养神。
一直到李时元走到穆澜的面前站定。
穆澜才缓缓的睁眼,眸底的冷淡,显而易见。
「见到朕不请安,穆澜,你可知道,这是死罪一条。」李时元的声音越发显得阴沉起来,看见穆澜的桀骜不驯,李时元就想撕下穆澜的伪装。
就算是在李时裕面前,被自己凌辱的时候,穆澜也可以面不改色,除去闭眼,不反抗,不说话,更不用说,能给李时元任何反应了。
何止是气恼。
简直就是想在第一时间就撕去穆澜的伪装。
偏偏,穆澜很淡的看着李时元,笑了笑;「我现在和死罪有什么区别?只是怎么死法而已,既然如此,又何须请安。再说——」
这话,穆澜顿了顿,李时元的眼神微眯,看着穆澜,穆澜却丝毫没任何惧色,仰头看向了李时元,眸底的温度越来越低,一直到最终的冰冷无情。
已经显得苍白的唇微动,一字一句的说出口:「我很好奇,你这个帝王之位,能坐多久。」
「你——」李时元的脸色惊变。
就连姬莲莎都不敢相信的看着穆澜,一脸的震惊。
要知道,现在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大局已定,李时元已经登记,大周早就高朝换代了,而穆澜却可以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这难道不是自寻死路吗?
现在还有人着急求死,而不是求生的?
而李时元没再给穆澜多开口的机会,直接走入牢内,掐住了穆澜纤细的脖颈,只要用力,穆澜就会在李时元的面前当场丧命。
在李时元掐上来的瞬间,穆澜只觉得一阵阵的窒息,但是穆澜却没任何的反抗,她要保存体力,不能用在任何不值得的人身上。
何况,穆澜很清楚,这只是李时元给自己的教训,在自己这里还没能得到好处之前,或者说,自己的作用仍然还在的时候,李时元是不可能真的把自己弄死的。
所以,穆澜很淡定。
何况,她现在不能死。
穆澜低敛下眉眼,任李时元掐着,没求饶,也更是没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