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着我都干不过他,我会告诉他我想怎么对付他?!
他又道:「本王倒是可以告诉你,本王打算怎么对付你。」
我:「……」
他:「本王打算……」
后面计划没说出口,我侯府的管家来接我们了。
一个一百八十斤的胖子,跑出了一百斤瘦猴的速度,灰尘扬了我一脸:「侯爷,您可算回来了。」
见到燕九夜,眼睛一亮,又在我耳边小声道:「侯爷,你这波赚大发了啊!」
我:「……」
我想暴起踹他一脚。
晚间,燕九夜望着桌上清汤寡水的饭菜,蹙眉。
我笑得一脸幸灾乐祸,「王爷,将就将就,早跟你说过西北没有好东西的。」
他:「……」
他看着我,若所有指,「确实没一个好东西。」
我:「……」
我差点暴起又要揍人。
这厮迟早会死在他这张嘴下的,我坚信。
……
我回西北不过三日,西北所有的山匪都知道了,我的夫君不但想要我的小命,还想要西北三十万兵权。
他们团结一致帮我出谋划策,如何搞死我的夫君。
如同当年团结一致帮我杀那个害我父亲的将领一样。
竟然还说出了「侯爷在,山匪在,侯爷亡,山匪亡」这种让我感动的稀里哗啦的话。
如果不是他们手里还掌控着我母亲的性命,我差点就以为他们是我的西北军。
对,没错。
这便是我不恋权,甚至一度想过寻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再也不混朝堂,不为没什么人情味可讲的天家镇守西北,却也绝对不能让出西北三十万兵权的缘故。
当年,我与山匪谈条件。
山匪的条件里便有一条:以我母亲为人质。
用他们的话就是,他们是匪,我是官,官匪勾结,他们手里没有绝对能让我屈服的筹码,他们怕我反水。
是故,自我父亲殉于西北战场后这六年多,我母亲一直被囚于天水帮的营寨。
当然,说囚禁也不对。
他们以礼相待,将我母亲迎为上宾。我母亲不开心了,杀一两个山匪顺气都没问题。
但前提是,我还是西北的静安侯,依旧掌控着西北的三十万军权。
若我不是,我母亲的命可想而知。
那班山匪,只看利益。
就差在脑门上刻上:唯利是图。
哦,他们不但唯利是图,还特么贼会趋利避害。
在数次帮我暗杀燕九夜不成功,有两次还险些被燕九夜给反杀后,不干了。
天水帮帮主徐长风摸着他的大胡子,道:「侯爷,委实不是我不帮,实乃你那夫君比我更像个山匪。」
我:「……」
可不是嘛。
燕九夜来了西北三个月,西北曾帮我刺杀过他的山匪,一个被灭门了,一个险些被燕九夜给剿了老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