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想要我的命。
最后还是邓海在我即将断气前救下了我。
邓海道:「王爷,此时杀她,怕是不妥。」
确实不妥。
我自一年前从西北来燕都就想过,可能会有今天。
故而,早在我来燕都之前,就做好了布署。
看去西北接手西北军的三个将领的下场就知道了。
西北那班山匪,不会允许除了我之外的人,入主西北。
毕竟,我们可是利益联盟。
且,西北山高皇帝远又地势复杂,朝廷即使想剿匪,没有一个熟悉西北地形的将领,迷路的机率十分大。
又且,即使有一个熟悉西北地形的将领,也不一定能拿下那班山匪。
那班山匪在西北盘踞了数十年,几代人挖下来的地道都够朝廷的兵空手而回。
还很可能会被反杀。
……
我被燕九夜囚禁在了王府。
直到大婚之日。
我乖顺地跟他完婚,乖顺地跟他洞……没洞房。
两个想杀对方的人,不适合有太深的感情纠葛。
成婚当晚,他睡书房,我摩挲着他曾送我的「鸭子」,思考了一宿,如何在去西北的路上,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只是胸口一直隐隐作痛让我很是恼火。
更恼火的是,脑子里一直不断回忆起这段时间与燕九夜的相处。
那只「鸭子」险些被我掰成两半,最终我还是没有扔。
主要是贵。
不舍得。
也许哪天能卖点钱当跑路费。
收了「鸭子」,又掏出燕祈睿送我匕首拆着玩。
犹记得上一年我生辰的时候,恰逢燕祈睿约我喝酒。
我因为想起我父亲,心情不是很好,便多喝了两杯。
回去的路上已经有些醉了。
燕祈睿送我回了侯府,约莫是觉得突然知道了我生辰,又没有送礼,很不好意思。
再次折返了回来。
委婉地问我,有没有喜欢的东西?
我跟他嘴贱成习惯了,加上喝了酒。
我轻笑了一声,「你要送礼直接给银子成吗?你送的礼,都是又花里胡哨、又没有实用价值、还死贵的东西。」
「看你上次送虞博侯家嫡女的那块玉佩就知道,她明明就不喜欢玉,你非要送人家玉,她为了这事儿在背后编排你好几次了。」
燕祈睿:「……」
燕祈睿:「怎么编排的?」
我:「说你一点诚意都没有,明知道她不喜欢什么就送什么。还这么贵重,让她都不好意思不戴。老凡尔赛了,险些被几个暗恋你的姑娘给揍了。」
燕祈睿:「……」
约莫是喝多了,也大抵是太久没有过过生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