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体谅我辛苦。」周云敛接住我,在我头顶轻笑,「公主也不必行此大礼。」
我额头撞在他胸口,隔着薄薄的衣襟,他身上的热度烧到了我脸上。
我埋头闷声:「反正在你面前丢脸不是一次两次了。」
周云敛试图扶我站稳:「你我都这么熟了,何必在意。」
「是啊,我们关系都这么亲了,」我抓住他手臂,「那我外祖就是你外祖,我表哥也是你表哥,能不能放他一线生机?」
「你是说任望?」
我连连点头:「对啊。」
周云敛忽然抽走了手臂,冷声道:「我可不想要这样的表哥,我现在就去砍了他。」
「不行!」我不明白周云敛为什么翻脸比翻书还快,一把抱住他,「任望他是无辜的!」
「无辜到差点和你拜堂?」
「都说了形势所迫……」我抬头正对上周云敛阴沉的脸,蓦地福灵心至,又惊又,:「你这是在吃醋?」
周云敛不答,扯开我,转身就要走,我又从背后抱住他,乐得合不拢嘴:
「周云敛你喜欢我对不对?」
他咬牙:「放手。」
我抱得更紧了:「不放。」
他再一次扯开我,我急忙去缠他,他都侧身躲过,又反手拽住了我的手腕。
我痛呼一声,他当即松开,我趁机跳到了他身上,手脚并用地缠住了他。
「你又骗我,快放手。」
我搂住他脖子,紧贴着他:
「那你放了任家无辜的人。」
他耳根和脖颈都烫得厉害,却依然梗着脖子:
「你先放开我。」
「我偏不放。」我刚想说我和任望没关系,忽觉得有什么东西滴到了肩膀上。
我侧头看去,正见周云敛在捂自己的口鼻。
我吓得松开他问:「你怎么了?」
他一把拽住我衣领,将我拎出了卧房。
门在我面前「砰」地一声合上,我茫然地看着自己肩膀上的零丁血迹。
白桃给我披上衣服:「公主,我们先回去吧……」
「哈哈哈……」
我回过神,顿时捂嘴笑得直不起腰来。
我翻来覆去一夜没睡,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起来,一睁眼又是笑。
白桃担忧地望着我:「公主,你是不是病还没好全……」
周云敛竟然让人在书房侧室落了锁。
没关系,我直接砸门而入,顺带把他的卧房洗劫一空。
白桃被我的土匪行径吓到了,我却怡然自得的指挥人布置我的后院:「今晚,你不用给我守夜了。」
白桃急了:「那怎么行……」
「女人,不能说不行。」我把她推出了我的卧房。
我特意拿了本周云敛书房的兵书,想找点和他的共同话题,奈何还没看几页,就又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我刚好见到晚归的周云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