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妍,他可是杀你父亲的凶手,你不恨他吗?」
我反问道:「那舅舅你也刺杀过我父皇,难道我也要恨你吗?」
任时飞沉默了。
「我父皇也好,周月清也好,死都死了。舅舅你不能把仇恨放一放吗?」
「周月清没死。」
不待我消化这个爆炸性信息,舅舅又开了口:
「而且何不群在书房藏了账本,上面记录着和周月清的银钱往来。」
任江插话:「就是公主你那晚满地打滚都要抱着的账本。」
我瞪了他一眼:「闭嘴。」
好一个何不群,他居然还和周月清有银钱往来?我说怎么他怎么没存银,原来都拿去养女人了。
任时飞又道:「不仅如此,我先前打探到消息,说卫家有这么多动作,都是因为五皇子没死。」
我压下心头火气,道:「五皇子没死这个消息可能是真的,刘铣就是为了这事儿才把我嫁给何不群,他要我查探何不群是否和五皇子勾结。」
任时飞点头道:「何不群真是藏得太深了。」
我深以为然:「舅舅,不如你放我出去,我现在就去毒死那对狗男女。」
「不,」任时飞摇头道:「我们得顺着何不群找到五皇子的势力,再离间他和刘铣,我们好坐收渔翁之利。」
「道理我都懂,可是周月清为什么会和五皇子掺和在一起?五皇子的生母纯妃一直和周月清不和,纯妃也是郁郁而终。」
任时飞道:「我得到消息,周月清和纯妃不和是假象。」
这种宫闱秘事舅舅是哪里打探来的?!
但我看任时飞面色凝重,便没问出口。
这么多天过去了,也不知道何不群和皇兄能不能派人找到我。
整个山庄都开始筹备婚礼了。
我觉得很离谱,我明明已经结过婚了啊。
但是根本没人在乎这个,婚礼请帖上写了庄主侄女要嫁给庄主儿子,也没提名字。
我被扶上花轿时,任江拉着我道:
「公主,要不你再考虑一下我?」
我冷笑一声:
「我的正夫已定,要不然你做我的面首?」
任江犹豫了,结果旁边冒出来好几个刺客:
「公主!我愿意做您的面首。」
我一时无言,干脆躲进了花轿。
不知怎地,婚礼上竟真来了不少宾客。
虽盖着盖头,我也听到了不少陌生的声音,大多说着恭喜。
任时飞坐在高堂上声音得意:
「我们山庄有点喜事不容易,快拜堂吧。」
两个喜婆拉着我上前,我下意识地缩起了身子,却挣脱不开。
「任庄主的山庄确实没几件喜事,就连这一桩红事,也要变成白事了。」
满堂哗然。
趁喜婆怔愣时,我猛地挣脱,掀开盖头,正见到被山庄打手围着的何不群。
何不群拔出腰间佩刀,刀光一闪便砍倒了一个打手,又将那打手踹到任时飞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