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诗兰黛,拿笔墨来!」
大手一挥,宣纸上,我提着毛笔,想起那时候宋祁临握着我的手一笔一划教我写字,他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有没有遭受酷刑,有没有好好吃饭。
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掉,我勾勒着: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昨夜雨疏风骤,浓水不消残酒……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自古天下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各位祖师爷,祖师母,李清照大师,纳兰容若大师……对不起了!
让我借一下你们的著作救出我的相公……
宣纸上字如流水,苍劲有力,情如柔丝,坚若磐石。
两个小姑娘目瞪口呆,「夫人……这些诗……都是你写的吗?」
「这些……都是我梦中的高人教我写的,也可以理解成我写的。」支支吾吾说着,放下毛笔吹干纸上的墨汁,我将此贴到酒楼墙上。
悦诗疑惑地问:「夫人?为何要贴在酒楼里?」
「别小看了文人骚客的力量,他们可才是舆论八卦的主导者。」
我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躲在了楼上,没过一会儿,一大批自诩清流门派的秀才书生们对此诗开始赞不绝口,也有自诩不随波逐流的诗人咬定诗句违背自然。
越吵越好,越闹越好。
四大美女弹着古筝道:「听说当朝二皇子最会鉴赏诗句了,不知他对此有没有什么高见,只可惜我们这些平民是无法见到当朝皇子的。」
一边弹唱,一边怜惜,自有英雄来当冤大头。
「这有何难,我父亲是二皇子的私塾老师,我这就去抄写一份递交给二皇子!」
妙哉妙哉……
……
南朝自古出奇人,宋祁临是妻控,易书云是妹控,而这个二皇子却是诗控,也就只有太子没控。
这几句诗词都是我中华上下五千年文化的精华,我也是在赌二皇子会欣赏,到时候我再谈条件说教他写诗,可没想到,他派人来传我的时候,直接作揖拜我为大师……
我说我叫易书娴。
他说我是诗仙。
我说我是当朝臭名远昭的妇人,还曾瞎眼过喜欢太子。
他说我是诗仙。
我说我的夫君是罪犯宋祁临,杀了当朝宰相的儿子。
他说我是诗仙。
……
好吧,我服了。
……
二皇子长得和太子一点也不像,太子面相蠢,狡猾,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好吧,我知道是我讨厌他,所以觉得他难看。
二皇子有点李白和杜甫结合体的味道,年少时他的母后喜爱写诗,后来不幸难产丧命,他也失去了宫里唯一的庇佑,慢慢对诗句生出了别样的感情,如酒般痴醉,对国如对家般忧国忧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