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祺倒是落落大方得很:「婚袍外衣烦琐,穿了行动不便,碍事。」
他轻轻咬过「碍事」二字,我听得脸红心跳。
等我放下水杯,婚袍外衣已经被褪去了,确实轻松不少,我笑着转头,才发现柳长祺一直盯着我看。
眼中沾着痴迷,还有……叫人喘不上气的贪恋。
「我们成亲了。」他缓缓凑过来,大手按在我的后脑上往他那边带去,腰也被他禁锢住,锁在他怀里。
我被他吻得七荤八素,眼中忍不住就染上了水气。
第二日我直接睡到日上三竿,柳长祺都下早朝回来了。
他坐在床边翻着书,等我醒来。
我动了动手指,他便握住我的手,有些愧疚地关切道:「轻知,你醒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大病昏迷了多久呢。
不过他愧疚是应该的,毕竟昨夜太傅甚是勇猛,上了头便不管不顾,直到我忍不住哭出了声音才慢慢停下来。
下床时腿还发着颤呢,连粥都是他喂的。
小花站在房外和小黑一起偷笑。
算了,不管他们。
我与太傅大人在一起就好。
夏云舟赐了许多东西运来府上,太后也命人送了不少补品,不过似乎很多是助孕的。
我坐在院子里,托着腮看着身侧的柳长祺,清风吹过,他发丝拂动。
我轻轻笑了。
他在我额头轻吻。
正文完
齐子修番外:
我是齐夷国唯一的大皇子。
为什么是唯一的?
没生出来的都小产了,生出来的都病死了。
你问我怎么回事?
我母后干的呗。
从我记事起,母后就教导我。
人要是想一辈子都把权利握在手里,就不要对别人抱有任何感情。
我后来才明白,母后这话也是从父皇那里学来的。
六岁那年父皇还没做上皇帝,而我还有个弟弟。
弟弟不待见我。
他说我母后是杀人犯,他不和杀人犯的儿子玩。
我觉得很好笑,在这充满权力斗争的地方,居然还有「杀人犯」这个称呼。
他这么说也不怕我这个杀人犯的儿子弄死他。
我没杀他,因为我才六岁。
我杀了他养的兔子。
那只兔子咬了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