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踮起脚在他泛红的俊脸上亲了一口。
李慕言将锋利的爪子一收,我便误把他当做一只撒娇的小奶狗,完全忘记了他根本就是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狼。
这下他仿佛得到了许可般,急切地吻住我的唇,在我没反应过来之时,竟直接将我压在了桌案上。
桌案上的东西随之滚落,我惊呼:「我的桃花酿!」
来不及了,其中一坛已经掉落在地「啪」地碎了。李慕言长臂一伸,拿住了另一坛,他笑着问我:「想喝吗?」
他笑得明媚,我看呆了,木然地点点头。
他取下那酒坛的封口,自顾自地饮了一口,然后随手一扔,坛子四分五裂。他俯下身来吻住我,将酒渡到我口中,酒香在两人唇齿间弥漫开,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经此一役,我算是发现了,只要我在东宫折腾,李慕言就会跑来折腾我。既然如此,那我只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李慕言望着面前一盅不可名状的焦色羹汤,薄唇紧抿,眉头蹙起。
我把玩着从他手中抽走的奏折,十分诚恳道:「殿下,这可是臣妾亲自下厨炖了许久的银耳羹,您要是不赏脸尝上一口,臣妾会伤心的。」
李慕言毫不留情:「瞧这羹汤的成色,你是炖了一天一夜?」
我捂住胸口作痛心状:「不管怎么说,这都是臣妾的一番心意,殿下怎能这般讽刺于它?」
他抬眼看我,我也挑眉看向他。我俩大眼瞪小眼半晌,他身旁观望许久的瞿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般,不知从哪摸出一根银针,就要往那汤里探。
我怒道:「你什么意思!」
瞿风瑟瑟发抖:「回太子妃,这羹汤的颜色着实像是有毒,属下这也是以防万一……」
我张牙舞爪地将瞿风赶了出去。
李慕言失笑,舀起一勺银耳艰难地吃下后,朝我伸手:「我吃了,可以将你手里的折子还我了罢?」
我扬了扬手中的折子,正要再耍赖几句,却发现那折子上写得是与春猎相关的事宜,我眼前一亮,将折子恭敬地放在李慕言面前的桌案上,自己则乖巧地将汤盅收拾好,坐在他旁边。
李慕言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无奈道:「说吧,你又想做什么?」
我厚着脸皮道:「殿下怎么这般无情,说翻脸就翻脸?昨夜明明是你要我多陪陪你的。」
「……」
李慕言的耳尖又红了。
我也懒得兜圈子了,兴致勃勃直言道:「殿下会带我去春猎的吧,我许久不曾骑马了,也不知骑射技术退步了没有。」
「不行,」李慕言想也没想就拒绝了,「这次不行。」
「为何不行?我都忍了半个多月没出宫了,就等着春猎去玩呢!」
李慕言道:「待我忙完了这些事,就陪你出宫去玩。」
「我不要。」
李慕言又道:「那秋猎之时定带你去。」
我正色道:「殿下当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李慕言转头看我,眸色深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指着他道:「你是不是想趁我不在好去勾引各家世族小姐,到时候带几个小美人儿回来给我找不痛快!」
李慕言忍俊不禁:「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我翻了个白眼:「我不管,你昨夜说了,无论我要什么都答应我,难不成都是假话?都是为了骗我……那什么,哄我的?」
李慕言不承认:「我何时说过?」
我索性豁出去了:「我且问你,昨夜你说想我可是真的?」
李慕言没想到我会将这事拿出来说,这下连耳根都红了,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
良久他才轻声道:「是。」
「你说你很喜欢我可是真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