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了才怪,他就是心里没底,才想从我这里套话。
我推开他起身穿衣,装傻充愣,道:「臣妾委实不知皇上在说什么。」
他在我身后道:「砚如,你可曾后悔,当年嫁的人不是萧若渝。」
我紧了紧领口,走得头也不回。
萧若渝,这个名字我淡忘许久了。
往事何必再提。
当夜,正阳殿传来皇上病倒的消息。
秀儿来找我,我正给太子讲睡前故事——《九子夺嫡》,太子听的十分忘我。
秀儿道:「皇皇皇……」
我捂住太子耳朵,小声道:「瞎说,这是儿童健康版,带颜色的那本在我枕头底下压着呢。」
秀儿能动手绝不叨叨,又开始薅我,将我一气拖到正阳殿。
我看了看进出的药侍,才明白过来,我名义上的男人他病了。
到底还是皇后,是该来看一眼。
我入内,看到个熟人,当年给萧启光挑水泡,后来随军出行去了塞外的李御医。
故人相见,分外脸红——我分外脸红。
李御医乐乐呵呵:「多年不见,皇后娘娘的拔罐手法可有长进?」
我满地找缝儿未果,一个猛子就近扎进床上躺着的萧启光怀里,埋头道:「皇上您怎么了,您千万不要有事,臣妾和太子可还指望着您呢!您就是臣妾的天,您是臣妾的地,您是臣妾的天和地,臣妾不能没有你,吼呀呀阿啦啦咿呀咿呀哟巴扎嘿……」
萧启光拍拍我手臂,道:「别装了,李御医早走了。」
我抬头,果然床边空空如也。
我问:「什么时候?」
萧启光道:「从『您千万不要有事』那一句。」
我:「你早不说?」
他:「看皇后唱的开心,怕扰了皇后雅兴。」
我:「……」
一日之内见两次面,两年来前所未有,我和萧启光「恩爱」的过分了。
我坐直身子,拿出皇后该有的款儿,试一试他额头,滚烫,我道:「所以皇上好端端怎地会起了烧?」
李御医忽然去而复返,道:「这也是老臣想知道的问题。」
我再躲已经晚了,索性不要这个脸。
萧启光看看李御医,最后将目光停在我身上,固执道:「我不说。」
李御医道:「皇上不如实说,老臣如何对症下药?」
「就是就是,」我将李御医的注意力往萧启光身上引,「多大的人了,还讳疾忌医,还是个男人不是?」
萧启光眸光一敛,按住被我咬出血的肩头,道:「朕是怎么病的,皇后你心里没数吗?」
他道:「反正朕是无所谓。」
「……」他既这么说,那我就知道了。
我果断将他摁倒,道:「皇上你累了,你别说话了。」
我庄重转身,对李御医:「本宫灵光乍现,想起皇上是得了风寒。」
李御医:「风寒也分很多种。」
我沉稳:「就雪天里作死出去吹冷风那一种。」
李御医越发疑惑:「作死吹冷风?」
我眼一闭,牙一咬:「皇上他和小嫂子雪地野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