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完痛苦的胃镜检查后,张皓体贴的帮夏槿擦洗嘴唇,接水漱口。
坐在走廊上等结果时,张皓刚夏槿一副焦灼状态,轻轻地将她的头靠到自己肩膀上,发现她身上热烘烘的,后背也有些汗津津,便温柔地将披在她后背上的长发束拢到一侧,见夏槿的包包一侧露出一本杂志,但顺手抽了出来,拿在手里当扇子给她扇风,又附在夏槿耳边耳语道:“宝儿,不是说好了什么事都让我知道,我们一起承担吗?你还答应过我不再逃了的,怎么这么快就忘了吗?”
夏槿眼里噙着泪水,委屈地扑进张皓怀里,再也控制不住,泪水似决堤的海倾泻而下,肩膀一耸一耸呜咽道:“皓,老天爷为何要让我患这种病?为何就不让我好过呢?”
张皓将夏槿紧紧搂在怀里,加快了扇风的节奏,“宝儿,别这样,快别哭了,你看都出汗了,放心,你没有患那个病,你看到的胃其实只是胃钙化。”
夏槿哭声嘎然而止,猛的抬起头来,两行清泪挂在脸庞还在源源不断往下淌,一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明明哭得那么伤心,却又我见犹怜,把张皓给看呆了。
由于头抬得猝不及防,两人都没留意,一不小心碰在了张皓的下巴上,两人都发出“咝”的一声,露出痛苦状,张皓顾不得自己下巴的疼痛,赶紧轻揉夏槿被撞的头。
夏槿用手背随意抹了一把眼睛,被泪水清洗过的脸庞微微红润,双瞳剪水,清澈明亮,张皓看着看着,摇扇子和给夏槿揉头的的手都停止了动作。
夏槿一把拿开张皓扶在自己头什么?胃钙化?你怎么知道我看了化验报告?”
“夏槿,谁是夏槿,化验结果出来了!”一位护士站在门口朝着等结果的人群喊。
夏槿一副惊慌的样子,看着护士在众患者脸上搜寻,却呆呆地坐那一动不动,张皓知道她是不敢去看那结果,便站起来快步走到护士面前,伸出手对护士说:“在这儿,给我吧!”
此时的夏槿仿佛大梦初醒,迅速从椅子上弹起来,不顾形象地冲到护士面前,急切问道:“给我,我的情况如何?”
“你叫夏槿吗?”护士看看张皓又看看夏槿,又看看检验报告,明明写的女,然后抬头看向夏槿,扶了扶眼镜儿,看了一眼检验结果,将报告书递给夏槿,轻描淡写说了句:“就是个胃溃疡,这么紧张干嘛?”然后喊起了下一个患者的名字。
夏槿握着检验报告的手在颤抖,仔细搜寻着“胃”三个字,没有,真得没有,“亲爱的,没有,我没有生病!”夏槿欣喜若狂,似乎忘了矜持怎么写,当着众人的面又是叫又是笑,还扑进张皓怀里紧紧环抱着他的腰,像个小女孩一样欢呼雀跃着。
张皓看着一脸兴奋的夏槿,又看看那些在等结果的患者,他们的表情或痛苦,或忧虑,纷纷向夏槿投来羡慕的眼神,张皓向他们歉意地颔颔首,然后附在夏槿耳边轻声说:“宝儿,你本来就没事,咱们回去再庆祝好吗!照顾下他们的情绪。”说完在她额头轻嘬一下,随即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只顾开心的夏槿听张皓这样一说,才意识到自己这样做确实不合适,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吐了下舌头,点点头,用歉意的眼神环视了一眼众人,拉着张皓的手一溜烟逃离出去。
到了没人的地方,夏槿这才停下脚步,握着张皓的手,嘟着嘴说:“亲爱的,我再也不用辛苦的和你分开了,我可以永远和你在一起了。”
“本来就不用分开,是你自己尽瞎想,别说没事,就是有事,也应该告诉夫君,和你共同承担,一起想办法解决,而不是学驼鸟一样选择逃跑。”张皓刮了一下夏槿的鼻子,虎着脸假装生气的样子接着又说:“宝儿,你这个小脑袋瓜以后可给我记住了,你是有夫君的人了,以后不许再自作主张,凡事要事先与夫君商量,能做到吗?”
夏槿眉眼低垂,面带羞涩,轻吟一声“知道啦!”接着下一秒突然抬起头来正色道:“不对,我们应该再去问问医生,刚刚是护士看得结果,谁知道有没有误。”
张皓摇摇头,知道夏槿不得到确切的答案是不会安心的,于是笑眯眯地牵起她的手说:“走吧,我们再去听大夫亲口说一遍我的宝儿没事。”
大夫看了化验报告和检验结果,笑呵呵地说:“这不没事儿嘛,胃部有些轻微的溃疡,多注意饮食规律就行了,以后可别自己吓自己,没事了,回去吧!”
张皓一手牵着夏槿的手,一手拖着她的行李箱走在街道上,看她像个孩子似的蹦蹦跳跳,突然发现自打认识她至今,这还是第一次见她这么开心。
一股早餐的香味随风飘过来,两人顿觉好饿,这才想起忙乎了一早上,还没吃早餐。
张皓见前面不远有一家早餐店,便嘟嘟嘴说:“宝儿,我们吃早餐去。”
“好!我还真饿了。”可是刚走到店门口,夏槿突然“呕,呕!”的干呕起来,她连忙转身甩开张皓的手朝垃圾桶跑去。
张皓一脸担忧,拖着行李箱边跑边喊:“宝儿,慢点儿,胃又难受了吗?可是刚才大夫明明说你没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