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主动俯下腰身,额头几乎贴上她的鼻尖。
“……你、你往后一些,”离得太近,周宜宁没办法保持完全的冷静,只能出声恳求他。
见她眼尾沾了嫣红,明显是极力克制着什么,他没再逗弄:“好啊。”
天生身高差距,周宜宁想不费劲够到他脖颈的领带,裴京闻几乎要以半跪的姿势。
不知怎的,她忽然想起裴京闻刚才说的那句话,心口顿时火烧火燎起来。
救命。
她怎么一遇到他,就没出息得胡思乱想。
乱想的还是这些让她羞于启齿的画面。
“老婆,你脸怎么这么红啊?”裴京闻状似不经意挑起她的一缕发丝,薄唇勾着懒痞的笑,“你想到什么了?”
“要不,我们现在实践一下?”
这话的暗示性太强,周宜宁想装听不懂,燥热的耳垂暴露了她的忐忑。
避无可避。
周宜宁嗫喏着,没忍住气闷瞪向他:“……你脑子里没有其他事情了吗?”
本以为他能稍微收敛些。
哪知裴京闻不以为耻,反倒笑意更深邃,“看到你,什么事儿都不重要了。”
顿了片刻,他唇角勾起,模样混到极致:“毕竟这七年,我想对你这样,也只能在梦里了。”
现在好不容易不用再克制,他自然要把那些场面应用到现实中。
周宜宁:“……”
—
说好的系领带,结果被裴京闻的三言两语带偏,等她迷乱的思绪稍稍平静了些,恰好到了裴京闻要回实验室的时间。
不记得怎么在他的引导下,解开被绕成外科结的领带,强忍住指尖酸涩产生的颤抖,帮他系在衬衫领口。
从那狭小的过道出来好一会儿,浑身的炽热久久没平静。
他还状似一本正经问她,要不要陪他一起去实验室。
周宜宁第一反应是拒绝。
她这样根本没办法见人。
何况他现在越来越过分。
裴京闻倒也没在勉强,等裴舒语过来,叮嘱了几句就离开。
“啧啧,我还以为他会把你绑身上呢,”裴舒语眼尖,瞬间就发现她唇瓣的不同,“刚见面,战况就这么激烈啊?”
“……哪有,”听出她的弦外音,周宜宁赶忙避开视线,“这是礼堂,他……”
后面的话,她实在没勇气说下去。
毕竟没到那一步,也跟到了差不多。
“我可不信裴狗那种任性妄为的人,会被地点约束,”裴舒语很了解自家亲哥,吐槽起来不留情面,“看你锁骨那,我就知道他没少欺负你。”
周宜宁:“……”
短暂的羞恼,她第一反应是拉了拉领口。
又不放心这样半遮不遮,她将长发拨到身前,以免被人看出。
“……干嘛这么紧张,”裴舒语愣了下,“放心,这是自由度极高的高等学府,他们看到也不会说什么的。”
比起国内的保守,这边的人什么大场面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