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的光亮散落,将白皙漂亮的锁骨衬得更加立体,让人移不开眼。
四目相对。
周宜宁清晰看到,那种源于生理冲动的欲色,再次一点点填满那双幽邃的黑眸。
这种熟悉的情绪,一整晚都在她的眼前晃动。
手腕还在隐隐泛起酸涩,记忆里那种让她刻骨铭心的触感,周宜宁实在不想再经历一次。
“……你、你转过去!”忍不住羞赧,周宜宁赶忙扯起掉落的被子,不敢再跟他有任何的对视。
比起她的手足无措,裴京闻就显得气定神闲许多。
他向前靠近一步,居高临下瞥向她着急的样子:“躲什么?”
说话间,他单手扯了扯衣领。
只有周宜宁知道,那几根骨节分明的手指,实际上有多灵巧。
“……”意识到自己又胡思乱想,周宜宁赶忙别过眼,来掩饰眼底的慌乱。
伴随喉间的一缕低笑,他俯下身,薄唇扫过她的耳垂:“我们都那样了,你觉得你躲有用吗?”
毫不掩饰的浑话,周宜宁气闷不已。
说又说不过,她只能攥紧被子,忍不住控诉:“禽兽!”
殊不知自己这写满哀怨的一记眼神,不仅没有半点威慑力,还有累及之后的妩媚。
这种不自知的清纯,更容易撩动男人骨子里那点恶劣。
背着光,男人扣住衣领的动作一顿。
“嗯,我是禽兽,”垂眸扫了眼时间,他不以为耻没反驳,慢悠悠靠近周宜宁,“乖乖,还有点时间。”
周宜宁愣愣看向他,清俪的眸子里沾了些疑惑,时没明白他这话什么意思。
“我有点忍不住,”他慢慢靠近,不由分说捉住周宜宁的手腕,“你摸,是不是又一次被你惹乱了。”
距离极短,不知他怎么动作,周宜宁只觉整个人不受控制。
视线一阵反转,他衣衫整齐,西裤包裹着修长有劲的双腿,额发柔顺垂在眉眼间,看不出有半点凌乱。
整个人矜贵至极。
他俯下腰身,半跪在床边,好脾气和周宜宁说着什么。
忽略周宜宁烧得通红的耳尖,单看他那一本正经的眸色,不知道还以为他发挥医生的职业素养,在给周宜宁检查身体哪里不适。
任谁都不会想到,从他嘴里都出来了哪些话。
天生力气悬殊,周宜宁基本挣扎不过,以跪坐的姿势,双手扶着他的肩膀。
与他保持平视的状态。
因为没什么力气,下巴习惯性搁在他的肩膀,白嫩的脸蛋爬满羞赧,胸膛起伏得十分剧烈。
不知生了多大的气。
“乖乖,我刚买了些新的,”他含住周宜宁的唇瓣,舌尖细细摩挲,“你陪我试试。”
周宜宁实在受不了,他怎么能以现在这副应该出现在工作环境的斯文模样,对她说出这样毫不收敛的话!
理智告诉她,她应该克制住他的勾缠。
但她体内的燥热都往脸蛋涌去,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推开他。
“……别,”男人滚烫的薄唇密密麻麻落下,她的耳垂实在太敏感,不争气的呜咽声从唇瓣流出,“现在在是白天……”
“那正好,”裴京闻单手将她搂在怀里,神色懒痞而轻挑,还有不加掩饰的邪气,“白天你更能看清我的样子。”
从耳垂到下巴,无一处的肌肤,不被他炽热的气息纠缠住。
纤密的睫羽颤得厉害,周宜宁忍着哭腔,“裴京闻。”
他应声,手中的动作没有半点收敛,“在呢。”
“……你冷静一点——”周宜宁偏头躲过他的吻,小声恳求:“我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