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她动容的,是余相晚轻握住她的手腕,温和的眸色写满真诚:“在咱们家所有人心里,你是最厉害的。”
“如果让我们站在你的起点,未必有你现在的高度。”
察觉到她的怔愣,余相晚眉眼弯弯一笑,“自信些,在这个年纪啊,你该是勇敢明媚的。”
言外之意,就是希望她能够主动迈出这一步。
相信自己,也相信裴京闻。
有了余相晚这些话,她那本就摇摇欲坠的心墙,防守作用微乎及微。
所以在裴京闻“说阶级的存在,本该就给人来跨越的”时,这些日子以来所有名为担忧和退缩的意志,全都崩塌。
她忽然很想很想抛下所有的顾虑,不管不顾告诉他,她后悔了。
后悔和他说那么多分开的话。
其实她一点都舍不得。
她撒谎了,那些说“不合适”的语句,每说一个字,她心里的痛苦都在加深。
七年前是,七年后也是。
因为她的畏手畏脚,她已经过了数千个和他分开的日子。
她不想再重复了。
即便现实差异客观存在,只要她再努力一点,终会慢慢缩小。
或许她应该再勇敢一点。
像他说的那样,试着去依赖他。
他才是她最该坦诚相待的人。
她要试着去接近他。
这种接近,不止是心理上的,还有生理上的。
思绪回笼。
那道落在自己近乎赤。裸的目光越来越肆无忌惮。
从锁骨到脖颈,从下巴到唇角,再从鼻尖到耳垂,一寸一寸掠过这些肌肤所有的敏感点。
太过紧张,她下意识想往后缩,可腰间被他想手紧紧握住。
动弹不得。
下一秒,薄唇落下。
在她雪白的锁骨处。
不限于亲吻,舌尖带有挑逗的意味,故意在皮骨起伏的地方有一下没一下轻咬。
酥酥麻麻的触感,直逼向大脑神经中枢。
周宜宁忘记了怎么反应,任由他的动作越来越放纵。
男人加重亲吻的力道,甚至牙关稍稍用力,惹得那片肌肤泛红才松开。
“……疼——”周宜宁不禁呢喃出声,可能被他欺负太狠,声线沾了些哭腔,飘散在空气里,反倒更加深了裴京闻心底的恶劣。
舌尖故意往前抵了抵,语调疏散:“哪儿疼?”
周宜宁深吸一口气,知道她越羞赧不敢说出口,就越容易让这人得寸进尺。
“你别这样,”她压着语调,眼尾不知不觉沾了些雾霭,“……我难受。”
比疼更过分。
她实在受不了被这人翻来覆去的折磨。
哪怕是被他用嘴,在耳廓处揉捻。
“嗯?”他的指腹摩挲着她细嫩的眼尾肌肤,低着声慢悠悠说:“要不换种方式。”
虽不知道他想换什么,周宜宁只觉他的“方式”必定很难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