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支被教练比作是“乌鸦雏鸟”的队伍,竟没让音驹讨到什么便宜,硬是很快也突破了二十分,缩短了两队之间的分数差。
猫又教练喊了一次暂停,再开始的时候,黑尾又被夜久替换下来。
“想不到乌野还挺厉害的,”在场上的跑动让黑尾的喘息有些急促,胸口大幅度地起伏着,言辞间却满是对乌野的欣赏,“是个不错的对手。”
“真从容啊,小黑部长,”芽音抱着计分板,“比分都被乌野咬的这么紧了。”
“该赢的时候总是会赢的,这个时候只要相信并且应援队友就可以了,”黑尾伸手指了指芽音,“说起来,我听到你给我加油了。”
闻言,芽音扭头看向黑尾,粉色的刘海下,那双浅金色的猫眼带了几分担忧:“小黑部长,你是不是出现幻听了?我没有出声啊。”
“诶?没有吗!那我听到的是什么?”
“都说是幻听了啊,远征太累了吧,小黑部长?”
一旁围观了全程的芝山努力憋笑:芽音,好标准的傲娇——明明就喊了的啊!
比赛进入音驹的赛点,但也只领先乌野一分。双方进入拉锯战,乌野试图用扣杀来追平比分,但不管怎么打,音驹都有办法不让球落地。
或者说,每个人都在拼命救球,不让球落地,就连在场上跑动最少的研磨都扑过去救球。
在他摔倒在地板上的同时,过网的球同样也落在地上,发出“咚”的声响。
裁判的哨声响起,比赛结束,音驹获胜,比分2-0。
“赢了。”一旁的黑尾声音隐隐有些激动,并且跑进赛场,和队友们一起欢呼。
芽音眨了眨眼睛。
这就是小黑部长说的,现在的音驹是一种很理想的状态吧?
——我们是团队。
本来以为这场比赛结束就可以打道回府,芽音都准备收拾东西了,不想日向却提出要再打一场,而猫又教练也十分爽快地答应下来。
芽音便放弃了收拾东西的念头,给队友们分发毛巾和水壶。
发到研磨的时候,芽音低头看着研磨的膝盖问道:“研磨学长,需不需要镇痛贴?”
最后一次飞身救球,研磨在摔倒的时候膝盖磕到地板了。他没戴护膝,芽音就格外关注了一下。现在看他虽然没有外伤,但磕那一下应该挺疼的。
研磨思考了三秒钟:“给我一张吧。”
“最后一球救的很棒,研磨学长。”
“谢谢。”还好,不是那种夸张的赞美,他可以接受。
一旁的黑尾喝着水,默不作声看着他们——这两个人关系变好了一些啊。
练习赛又进行了两场,虽然每场都是音驹2-0完胜乌野,但到了后面分数越来越难拿,到最后一局的时候都已经打出了30-32的比分。
别说队员在场上累的不行,芽音在场边观看都觉得很疲惫了。
所有人都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唯独日向翔阳很有斗志地喊了一声:“再来一场!”
这下子连他们自己的队友都用不可思议的“你可够了吧”的眼神看着他,猫又教练更是无比震惊:“你在场上跑跳得最剧烈了吧?你的体力是无限的吗!”
芽音回想了一下今天从开始到现在的比赛,日向不仅跑跳最多,甚至多余的消耗体力的动作也最多。
——这是什么体力怪人?希望另一个跳很高但体力废的向日选手能来学习一下。
最后还是乌养教练直接把日向拎起来,提醒他音驹的人还得去赶新干线,没时间再继续打,日向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放弃。
——他好喜欢比赛哦。
确定不会再有新的比赛,接下来两校教练做点评指导也没有自己什么事,芽音就把水壶装进包里,和清水一起去洗水壶。
“那个,真是抱歉,”清水面带歉意地对芽音说道,“日向一旦比赛开始就很忘我,耽误你们回东京了。”
清水学姐的声音比水流还要好听,芽音摇了摇头,粉色马尾随着她的动作轻晃了几下:“没关系。”
不过从时间来看,回到东京大概率已经晚上了,买了毛豆大福没办法给忍足和桃井他们送了。
希望保质期久一点。芽音默默祈祷。
“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