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牙男也愣住了,他和艾傅琳说悄悄话:“姐,你这又是哪一出啊?”
“我爸非让我去管家里那个赌场,这不是正好给他们找个活干,打扫卫生总行吧。”
于是云时嘉的任务就变成了每天赌场歇业后帮忙收拾残局,他干着这些活儿一直到八岁,艾傅琳送他到一个男人那里学习。
他以为会是杀人的技巧,可却是数学、通用语这些知识。
而这叁年里,他一次也没碰见那个女孩,一次他实在好奇,问了金牙男那个女孩的下落。
金牙男一脸莫名其妙:“谁?你说小枝?这不是你该管的。”
原来她叫小枝吗,云时嘉第一次知道她的名字。
他再一次遇到小枝时,是一个极其绝望的夜晚。
像金牙男当初说的,他越长越好看,也相对听话,艾傅琳思考过后把他放到了赌场里去接待客人,不用做后勤工作了。
云时嘉穿着侍应生的衣服,衣服尺码有些大了,衣摆像燕尾服一样垂在地上。
云时嘉对着镜子调整衣服。
这时候,他的后领突然被人拉了一下。
“不是这样系的,领带这样系很怪。”
女孩带着一顶帽子,头发盘起来被帽子完全盖住。
她只是单纯这样指导一句,好像也不打算教他怎么系领带。
“是你。”云时嘉扭头看着她,有些惊讶。
云时嘉有些好奇:“为什么,和你说的不一样,他们没有让我去杀人。”
“这样更好,不是吗?”
“可这样下去,我要什么时候才能还清钱。”
小枝叹气:“在赌场赚钱是明码标价的,不像杀人,你永远不知道对方的身价如何,所以你挣到的钱不是别人的身价,而是你的身价,是你的一次刺杀值多少钱。”
“老板她向家里人妥协了,你们的日子也过得更好了,这是好事。”她最终又补充了一句,“一定要离开吗,这样也挺好的吧,你当初被家里人卖掉,就是说明那个家不适合你的,对吧。”
被她哄着,云时嘉差点下意识地想要点头,可很快回过神来,他攥紧领带,又问:“那你这几年怎么不见了?”
他没有等到回答,小枝取到自己需要的东西后就走了。
云时嘉也被催促着去给客人端茶倒水。
不太顺利,他刚走进包间就被一个客人叫住。
那个人随意地抛着手上的筹码,闪着精光的眼睛看着云时嘉:“新来的吗,以前没见过你。”
“过来,坐过来点,陪我说说话。”
男人垂涎的表情让云时嘉由内而外地产生一股恶心的情绪,他板着脸钱回答:“抱歉,客人。我还有工作。”
“工作?不就是钱嘛。”
一个筹码被砸到云时嘉的脸上,一瞬间筹码落到地上,翻在上面的那一面上写着它的面值——10万。
另一个男人用手肘怼了怼那个男人,“看着才十岁出头,孩子你也不放过?”
男人兴趣盎然:“就是孩子才好。”
十岁的云时嘉哪里有什么力气,被男人一扯,手里的托盘包括托盘里的杯子都砸在地上,而他也被摔到沙发上。
“别端着了,你们老板见到了我都得喊声哥,让我开心了,小费少不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