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这一代的儿孙,没有一个是好的,年纪大的就是这样,小的能有什么好的,都说儿女的福缘都是长辈积德积下来的,你看人家老大,天天在嫂子面前争风吃醋。”贤良忙道:“我听闻,她嫂子带着儿子去了,祥菊哥哥一个人在屋子里砸东西,把他父亲骂的狗血淋头。如枚娘接着道:“而且,像菊儿这孩子,寻了好几次夫家,都没有结果。怎么会有人说她是冲着她来的?”“要我说,这十里八村,想要嫁个好人家,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韩擒抱打断她的话,“女人的名誉是很重要的,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都是如此。我说的是事实。”如枚瞥了他一眼,道:“谁说你是个古板的人了?事实上,不管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要有一个好的名声。大家都希望有人夸我一声。”崔珏点了下头,道:“这还用说吗?如枚说得一点都没错。”一家人正聊着天,忽然看到一个人端着一张红纸,一支毛笔,一支毛笔,一支墨水,急匆匆地走了进来。他说道:“有两个知识青年来了,你就帮我们做个对联吧。您写的字多好看啊,咱们挂上去,咱们家也有面子了。”都快过年了,每家每户都要挂一副对联。如枚和如全原本是想着等过了早餐,收拾一下桌子,然后在桌子上写一副对联。可他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呢,一个要做对联的人就找上门来了。韩擒抱和崔珏也不客气,喜滋滋地拿着礼物,摆好摊位,兴高采烈地准备动笔。如枚忙道:“他们带来了那么多东西,还有咱们的东西,今天有的写了。请稍等,我去拿火盆到饭厅去。等他们来找你,你就别偷懒了。”崔珏摇了摇头:“是不是大意,你很快就会明白。我闭着眼睛瞎写,也能写出好东西来。”“至少在整个社区里,都是数一数二的,你要是不相信,你可以去看一看,韩擒抱根本不是我的对手。”韩擒抱也是个将军,他能文能武,自然比不上崔珏这样的读书人。他一生都在执笔。而且还是判官,活了数千年。他整天都在奋笔疾书,书法从来没有离开过他的双手。因此,他的文笔,也是出神入化。一写完,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这字简直堪比书法大师了,我都不舍得用了,我都想把它卖了”如枚和如泉也在大厅中,将自家买来的大红纸片剪了下来。这一年,屋子里的房子更多了,门也更多了。虽然上下两层都没有安装框架,不过应该是用砖头砌起来的。院子里红彤彤的,像是过节一样,很是好看。如枚念叨道:“家中大白杨挂一幅,出门迎喜;井上张贴一幅长寿图;在装谷物的水泥罐子上,还可以用谷物做标记。”“在灶房门口贴一块,嘿,崔珏,你把好吃的都写在我的车上,一天走一千多里;还有,兔窝也要用红色的纸条,六亲不认,这样更有年味,哈哈哈”等自己的房子贴满了对联,挂满了对联,挂满了整个院子,喜气洋洋的。如权一拍手掌,冲进屋子里,取出一碟爆竹,喊了一句:“过年啦”男的贴对联,放鞭炮,女的也多。在这里,过年的时候,都会有一个习俗,那就是饺子。于是,等他们把春联都写好了,就去擀面皮,包饺子。这一天,正好是大年三十,昨天夜里还刮着冷风,所以,一大早,就下起了鹅毛大雪。刚开始的时候,只是一片雪,可是当对联和爆竹都放完了,雪就下起来了。一群人趴在门口,眼睁睁地看着天空中飘落的雪花,将地面都染成了白色。崔珏抬起头,望着越来越近的雪球,喃喃道:“上天真是好福气,竟然给我下雪,让我好好庆祝一下。下次见到他,一定要好好夸奖一番。”韩擒抱着脸,冷笑道:“我记住你的话了,不到真正见到你,你是不会说的。就知道说大话,真是可笑。”崔珏刚想夸下海口,却被富贵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后背上,“别胡八乱说,这是上天的事情,咱们还是少说为妙,这一场雪,来年小麦就能丰收了,这可是我们的福气。”朱权在燃放了鞭炮以后,仍满院乱跑,贤良就说:“三弟,快进去,别弄得鞋子都湿透了。”众人纷纷岔开话题,就在这时,厨房里传来了茹枚的喊声:“兄弟们,快来吃包子!”因为家里有很多人,所以做了两种不同的馅。一种是芹菜炒肉,一种是韭菜炒蛋,都很好吃。崔珏一进门就叫道:“诶,我这里有两种饺子,你想要什么饺子,我给你准备一百个饺子。”如枚娘笑道:“馅料已经准备好了,随便挑。”说着,她又取了两把梳子过来,“分成几份,方便大家吃。”崔珏一愣,“你这是要逼我做素食主义者吗?”如枚嘻嘻一笑,“你这人啊,还怕别人欺负你,快吃点荤菜,吃点素菜,多丰盛。”,!“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肉要做得久一点,而蔬菜馅要做得快一些。这两样东西放在一块,等你烤好了,蔬菜就坏了。”崔珏终于放下心来,喃喃道:“我还以为,你会有不同的待遇。”富贵哈哈一笑,锤了一下崔珏,“小小年纪,心思倒是挺多的。大家都是自己人,没人会对你另眼相看。你看,我今天打扮的更漂亮了。”韩擒抱还是那个擀皮的,他手脚麻利,一个人就能做五六个人的饺子,实在是太神奇了看到妻子和儿子们聚在一起,其乐融融,有说有笑的包着饺子,真是让人赏心悦目。他既不能参与,又不能坐下,便笑着跑到柴火堆旁捡起木柴来。一次又一次地,赶在下雪前,将所有的木柴都搬回了灶房。如枚父亲洗手道:“枚儿,不要再做了,快做些小菜。”今天是大年节,中午我和韩擒抱,还有崔珏他们一起喝酒”韩擒抱也跟着笑:“对,俗话说,饺子和酒一样,越喝越香,我们现在就喝点酒,不醉不归”韩擒抱的声音很轻,让她很不自在。他惊讶地望着韩擒抱,只见他一脸平静,目光深情,心中一动。她赶紧站了起来,道:“行,我这就走,大过年的,怎么能少了菜,少了酒,少了凉菜,多了几道菜,多了几道菜,多了几道喜庆的菜。中午的时候,我们应该多吃点东西,这是传统。”说罢,匆匆离开。蔬菜和干货都在厨房和厨房里,可东边的房间里,却挂着猪肉、鸡肉、鱼肉和炸丸子。也是为了防止被人偷走。这年头,贼多了去了。不要说在会议上,在农村,每天都有人在丢失东西;更何况是春节,谁不是满村的骂街在乡下,餐桌上的饭菜都是大盆大盆的,六道菜看似不多,但分量还是挺足的。如枚十分慷慨,对每一道菜肴都是极好的。下菜么?油炸花生是首选;还有一道菜,就是菠菜粉条。现在是寒冬,能有一颗绿叶蔬菜,也是一件不太好的事。除了白菜、芹菜和菠菜,其他蔬菜都不够吃。面条是现成的,用热水浸泡过,加入了菠菜,搅拌均匀,是一道不错的冷盘。还有一道凉菜,自己刚刚宰了一只野猪,有猪头肉和耳丝,正好可以下饭。三道冷菜上齐之后,又上了一道热气腾腾的菜肴。如枚的父亲看到如枚要跟一帮孩子一起包饺子,忙得不可开交,闲着也是闲着,便主动请缨去做饭:“我烧”村子里的大老爷们,平时是不会去灶台的,所以也就没有人管他们了。火锅一开,一帮人顿时乐了:“有火真温暖,哈。”这是一个很好的烟囱,几乎所有的烟雾都被吹到了房间的后部。房间里的人都是低矮的,所以很难闻到烟味。因此,既温暖,也不抽烟,人人都高兴。崔珏闻着饭菜的香味,着急道:“哎呀,明明能闻到味道,却不能吃,真是让人着急。哎,赶紧吃吧,免得饭菜冷了,还没有把饺子裹好,大家的兴致都被破坏了。茹权,你看看你的包裹,上面都是肉。”韩擒抱盯着那一叠面皮,啧啧道:“我这手脚真利索……”富贵白了他一眼。现在是枚在做饭,如果枚子在这里,也只有她一个人能做得更好,我们谁也做不到。崔珏,你看看你做的饼,里面怎么连馅料都没有,全是一张皮!”一群大老爷们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屋子里好不热闹。如枚娘见一桌都是大老爷们,心里乐开了花,道:“哎呀,不只是我们这些年轻人,就是上了年纪的,也都乐在其中。大家都坐在一张桌子上,其乐融融,其乐融融。”说到这里,她才反应过来,韩擒抱着的崔珏,不是她的亲生女儿,而是她的亲生女儿。她赶紧改口,“过年在哪里都一样,开心就好。身体健康,平平安安,这才是最重要的。有什么区别?”韩擒抱和崔珏都知道他是在安抚他们。崔珏应了一声:“婶子说的是,我们只要过的好,哪里都是过年,哪里都一样,何必在这大殿上坐着?”如家的人都认为他是在附和,但韩擒抱明白,他说的是真心话一场晚宴,大家都吃得很开心。八个人,有男有女,有男有女,有主人有主人,坐在宽敞明亮的大食堂里,有说有笑地结束了这场晚餐。一群人都喝醉了。如枚娘、如枚倒也不吝啬,从屋里掏出好几个酒瓶,道:“随便喝,醉了就睡,下午闲着也是闲着。”“好好休息,天黑了还能值夜班,明天是第一天,大家都要早起给我们拜年,顺便给你们带个饺子。如泉,你走吧。”如全爽快的道:“母亲放心,我嫁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出过差错。”几个人已经做好了喝个烂醉如泥的打算,听到这两个人这么一说,更是放开了手脚,大口大口地喝着。,!所以,所有人都喝醉了。崔珏和茹权喝得满脸通红,拍案而起,一副要大打出手的架势,声音之大,几乎要把屋子的地板都给掀翻了。韩擒抱着贤良和富贵,大口大口的喝酒,几个人凑在一块,一壶酒很快就见底了。谁也不能小看韩擒抱的酒量,贤良和富贵一看就受不了,到了后来,还把如枚的父亲也给灌醉了。猛虎不敌狼群,韩擒抱终究敌不过三个人的轮流敬酒,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几个大老爷们嘻嘻哈哈的聊着天,桌子上的热腾腾的饭菜已经冷了,就像是被重新放进了油锅,重新热了一遍,这才散去,收摊两人互相扶持着,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如枚娘看到满桌子的空碟,又喜又疑,又问道:“你做的是不是太少了,怎么能这么快就吃光了这么多碗,你们是不是还饿着肚子啊,韩擒抱和崔珏都是我们家的客人,多丢人啊!”如枚忙道:“母亲,您想多了,您也看到了,那两个人可不会这么好说话,要是饿了,指不定要找我要点什么呢。我还听到我爸打了个饱嗝,应该是吃撑了。”如枚娘边洗边说,“人越多越好,等他们回来了,你也成亲了,我怕是要病倒了”如枚忙道:“母亲,您瞧您,大年初一就说些不吉利的事。韩擒抱与崔珏至少要在农村待三年,还不如留在城里,我结婚都要半年后了”“我会尽快将金环与雪枚娶过来,等她们有了新的儿子,府上一定会很热闹的。到了那个时候,你就不会觉得寂寞了,也不会生病了,我想,你一定会很开心的,每天都会失眠的”如枚也微笑道:“年纪大了,脑子就不好使了。你总想着这个,想着那个,想着那些让人沮丧的事情,我觉得,我应该和你的孩子们在一起。”“你看韩擒抱和崔珏,离家出走,一点都不思乡,还真以为我们是他们的家人。我觉得挺自在的,你们这些大老爷们,胆子都不小。”“那就好,如果他们两个都哭了,那我可就惨了,他们的父母都没把他们当回事”如枚摇摇头,“应该是走投无路了。”韩擒抱和崔珏并不知道这对母子的担心,早就在睡梦中失去了意识。当然,如枚的父亲并没有一直睡到晚上,半夜才醒过来。如枚也不会阻止,毕竟他也不可能说出“你外公外婆已经死了”这么吓人的话。不过,一般都是父母,或者是男人,才会在祠堂上烧纸钱。按道理来说,应该是如枚的父亲和两个儿子才对,但见两个儿女都已经睡着了,她也不忍心吵醒她们,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走吧。”说着,对着如枚说着:“枚子也在家里,等他们醒来,你就喂他们一杯解酒汤,我这脑袋都快疼死了。”如枚自然是同意的。熬好了汤,热了一壶,他就躺在被窝里,一面收拾着富贵的鞋底,一面想起了那几个敌人。焕儿母亲与向竹娘如今都是苦不堪言,一个彻底没了脾气,一个彻底被吓破了胆,这庄上还有什么好怕的?别说一个不知死活的老太婆了,就算是一个壮汉,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至于他的家人,他的父母,他的几个兄弟,都不是省油的灯,谁也不敢保证,他们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毕竟,他们家有窑厂,养兔子,每一项都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很多人眼红了,只要上报上去,县里和公社就会找上门来。如果他留在这里,或许还有机会,但他不在的时候,谁也不敢保证他的家人会不会出事。韩擒抱和崔珏,却一直没有出现在女鬼口中的“高人”身上。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开。贤良就是稳健,稳健而又缺乏胆识;富贵胆子大,但胆识不足,性格耿直,经商速度不快。如全则是最活泼的一个,就是年纪小,不够稳重,性格也很活泼。爹娘虽然不识字,但也上了岁数,当家的还算能干。等他们有了新的儿子,怕是没时间管店里的事了,让他的母亲带着他。至于老爹,那两亩地就更不用说了。所以,临走前,他要先处理好这两个摊子,这样,他就可以在万里之外,不用为家中的事发愁了。这窑厂,当然由他三个兄弟打理,贤良带着他们,两个人团结在一起,绝对不会为了几个铜板而起冲突。家中有兔,只有嫂嫂才有资格;如果嫂子也能老实本分,那么,他们家的小白兔也能赚不少钱。一大家人,不用担心吃饭的问题。还不是担心妯娌之间不团结,最后弄分崩离析,岂不是很遗憾?正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呼唤:“枚子”如枚怕吵醒了兄弟们,叫道:“这屋呢。”说罢,从床上跳下来,打开门,请她们进来。又不是什么陌生人,只是自家老婆带着儿子过来拜访而已。,!都说春节要给小孩红包,但现在还不到元旦,他就把零嘴儿都给了儿子。跳跃的老婆正喂着儿子吃糖,道:“我这次来,是想问一下,过了初一,富贵要到雪枚家,我们要不要一起过去?”如枚忙道:“大嫂,我是按照母亲的意思,让两个哥哥在初四的时候,都去找新娘子。跳跃老婆点点头,“对对对,有道理。如果是的话,我们就在初四的时候,陪着富贵。更何况,我们两个还是媒婆。把他带来,也符合规则,免得他一个人提心吊胆。”如枚微笑道:“我一点都不担心,我只是在想念雪枚姐。上次他喝醉了,在睡梦中还叫了一声雪枚姐姐。嘿嘿嘿”跳跃老婆惊讶地说道:“不会吧,你要这么爱她,就赶紧结婚吧。他们家的日子不好过,我早点来,就能少吃点苦头。”如枚忙道:“这事急不来,咱们得多打听打听,你看看你哥哥和兰英,都拖了半年多才结婚,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跳跃老婆有点不好意思地开口道:“我也没催雪枚,就是担心他会担心。”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怎么可能不想念自己的老婆,但既然已经找到了,却又找不到,这让他如何不担心?如枚笑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两个人需要多了解一下。否则,等她嫁给他,那就来不及了。我在电影院里看到的爱情故事,首先要说的就是这个。”“不多聊几句,怎么能确定适合不适合我和江军的关系很好,而且我们也有过书信往来。呵呵呵”跳跃的妻子也是一脸的笑容,“你虽然年轻,但是阅历丰富,说的也没错。不如,我们帮他们一把?”如枚两眼放光,“怎么帮你,我能帮上什么忙,但我要结婚了。”跳跃老婆道:“还能怎么安排?现在没事了,家里也没什么事,地里也没什么事,你们家不是有很多野兔吗?”“告诉他们,你们两个都很忙,我让雪枚过去帮忙,这样跳越的舅舅和舅妈肯定会同意的。”如枚连连点头:“对对对,如果她们对我家的条件很满意,一定会让薛枚姐姐住进来的,有我在,我们家也能有个伴。实在不行的话,就留在你们家,和我梁婆婆一块,免得被人说三道四。那是我们的人,想在我家里吃东西。”跳跳的老婆一巴掌抽在了他的肩膀上,“你这孩子,就知道帮我家省钱。等初二的时候,我和跃进的舅舅说一声。”“富贵一定会很开心的,薛枚也一定会来的。就凭你们家的伙食和院子,我敢打赌,她一定会早点结婚的”如枚傲然一笑。但我不能走,如果我走了,小四年级的时候,我就可以把薛枚姐带走了。”现在的人,可没有那么多讲究,只知道实话实说。所谓的媒人,无非就是“嫁给男人,嫁给男人”。因此,当他的妻子告诉她,雪枚要早点结婚的时候,她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也没有把薛枚当成一个穷光蛋。聊了几句,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妻子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就带着儿子离开了。如枚也到了厨房,做起了粥,又做起了粽子。今天是要吃饭的,不然,“交子”是要在大年初一早晨送给长辈的。傍晚时分,如枚的父母刚从祖坟里出来,一双脚都是泥巴,若不是他们身上还带着羊毛,只怕他们的鞋子都要打湿了。如枚赶紧从两个孩子手中拿起一个小筐,又去给爹娘倒了些温水,让他们洗把手,“这荒郊野外的,有大风,妈,你怎么没把这条丝巾喂进去?”如枚娘捋了捋自己的秀发,“我年纪大了,脑子不好使了,要靠儿女来照顾,过不了多久,你父母就成了废物。你就是在家带孙子,喂鸡,除此之外,你什么都不会。”如枚穿着一双全新的布鞋,嘴里嘟囔着:“这两天就别出门了。”“下次我写封信,让江军送些棉花鞋子过来。”这是一双军靴,里面有羊皮,有腰带,鞋底有两公分,看起来很轻,也很结实。由于它的鞋尖是圆形的,所以又叫“大头鞋”。如枚的父母连忙道:“不用了。如果他会,他就会把你的信送到他那里去,那就完全不同了。咱们在家里穿多了,穿个大铁鞋多可惜。赶紧给我买一对羊毛做的衣服,我要用几年。”如枚只好作罢。事实上,这只鞋子,更有吸引力。毕竟冯宇的衣服,一年比一年多,很多都是新的。给老爹买一套合身的,也花不了多少钱,只是有些尴尬而已。她担心如枚还不死心,真的在信中提起,如枚娘忙道:“你瞧,人家父亲、江民都还没有,你父亲戴上,成何体统?”如枚如梦初醒,连忙道:“母亲,您说的对。以后有什么事情,都要双方都想一想,否则,肯定会有冲突。”这就是女人结婚的时候,要照顾好自己,照顾好自己的家人。总是偏袒任何一方,都会出问题,迟早会和公婆起冲突。,!这就是为人处世的道理,没有亲身体验,很难做到面面俱到。要不怎么说有句话叫“有老如有宝”?两人正说着话,西屋传来一阵骚动,几乎是同一时间,所有人都醒了过来。他看了一眼外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喃喃道:“这不会是在做梦吧?”崔珏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我只是在梦里,继续睡觉。”贤良心中一紧,连忙起身,披上衣服,冲了出去,“父亲,你去扫墓,是不是有点迟了?”如枚父亲说:「我随你母亲到那里。披上衣服,外面有些凉。叫醒他们,让他们醒过来,不然会让他们头痛的。要不,你把他们都叫来?”晚餐很简单。中午吃了不少东西,又睡了一觉,都不是很饿。一人一碗青菜豆腐,一人一碗。今天是除夕,不用睡了,每个人都是精神抖擞。如枚本来已经做好了熬通宵的准备,可当她走到洗手间的时候,发现周围一片漆黑,那些女鬼又出现了。余里里愣了一下,问道:“今天是大年三十,不是要过年吗?”三只鬼魂连忙道:“大过年的,我们在下面也没什么区别,今天晚上,我们就是专门来看你的。”如枚连忙道:“什么事?”老鬼迟疑了一下,说道:“说实话,我不应该告诉你们,你们的祖先是不是已经死了?“哦”他顿了顿,“融化的积雪,用来泡茶了,我父母刚才去了一趟墓地,带了些纸钱过来,没什么事。”老鬼连连摇头:“没有。你们家本来是好好的,结果前段时间来了一群妖魔鬼怪。这里只是一座空墓,我们也不想节外生枝,所以就没有告诉你。”“如果你们的先祖受了什么委屈,我们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你们的。你看,他们还收下了你父母的银子。”“他们占了我们的院子,拿了我们的银子,却没有感谢我们,反而嘲讽我们,说我们瞎了眼,是我们的孙子。”“我们都听到了,所以就来告诉你了。否则,你会觉得压抑。”如枚一听这话,顿时大怒,双拳紧握,气道:“你果然不能做一个好人。我父母死了,我总不能阻止他们,也不能告诉他们,他们的坟墓是空的。”“你瞅瞅,这些恶鬼,得了好处还不知足。竟敢说我们家这么不好听,等着瞧吧!”三个女人对望一眼,都说着:“这可是三、四个妖怪,你一人可对付不了。”“放心吧。我会术法,会兵器,甚至连黄大仙给我的那件仙器,都已经到手了。反正我们也杀了不少厉鬼,不怕他们,只要你能回来,我就不会让你空手而归。”女人们望着如家的院落,有些迟疑,年长的女人说:“这里有两个高手,叫如枚小姐,要不我们去请他们帮忙?”“你说的是韩擒抱与崔珏?”韩擒抱和崔珏正在和如全等人玩得不亦乐乎,听到他们提到自己,都好奇地回头。三只鬼魂都被吓坏了,纷纷低下了脑袋。韩擒抱和崔珏看着三个女人,眉头微微一皱,就听到了如枚对着三个鬼魂说的话。如枚道:“韩擒抱和崔珏俩,是不是只会抓鬼,我可不知道,他们说的是真的?”老鬼抬起头,和崔珏对视一眼,打了个寒颤,颤声道:“应该是,但具体是什么,我们也不清楚。好了,如枚小姐,该告辞了。”说着,他弯下腰,对韩擒抱和崔珏行了一礼。只听得两个男人低低的冷哼,三个女人便一阵风似的不见了踪影。望着三人离去的背影,如枚怔了怔,摸了摸手上的桃木剑,又摸了摸胸口的三个秦半两,心中隐隐有一丝激动。他已经很久没有杀人了。又能大开杀戒了,惩罚恶鬼,实在是太爽了!她哼着小曲,大步走进了小院,就看到韩擒抱站在东厢房的门口,一脸冷漠地等着她。“啥事儿”如枚抬起头来,调侃了一句,“你这是要我过年的东西吗?”韩擒抱轻笑一声,望向调皮的如枚,道:“新年到了,你就在家里做点好吃的,不要到处乱跑。”如枚回头看了一眼黑漆漆的森林,忽然一把将韩擒抱进了屋子,四下看了看,确定没人后,才说:“你能看到鬼吗?”韩擒抱冷笑,“你在说什么,我就知道你有阴阳眼,能看到鬼。“你在说什么,你怎么和向菊花娘似的胡说八道她说我是鬼,是鬼,你也信什么阴阳眼,我就不懂了”韩擒抱着手,淡定地说:“你什么都知道,我和崔珏都不是普通人。我们是带着任务而来,其中一个目标就是你。”如枚瞪了他一眼,“有什么事尽管说。”韩擒抱:“我不是告诉过你,让你封上省了一身神秘,庄子里到处都在传你的闲话,你不知情,我又怎么会不知?”如枚丝毫不惧:“你听到了什么,你就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这都是什么人说的,菊花,香兰,香菊的母亲,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指挥过什么鬼魂了,我又不是妖怪,你要不要试试?”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说着,他拉起韩擒抱的胳膊,“你看,它很温暖,呵呵,都说鬼魂的爪子很冷,但是你看,我是血肉之躯,在阳光下,我也能看到自己的影子。不是鬼魂,也不是妖怪。”韩擒抱一把甩开他的胳膊,无奈的说:“我告诉你,不要随便牵着一个女孩子的手,懂不懂?”“嗤”的一声,“哼,都怪你,都怪你,你站在门外,跟我胡说八道,我作证,你说错了,你现在生气了吗?”韩擒抱着她的腰,怒极反笑,“好啊,小女孩,你还想替我说话?如果有一天,你认识了我,你会发现,你说了一句多么荒唐的话。你这是外强中干啊。”说着,他挥了挥手,扬长而去。看到韩擒抱着她气呼呼的身影,如枚也是怒火中烧。你这是在威胁我吗?我怕你不成,这小子太狂妄了,你要是真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只可惜黄大仙现在不在这里,嗯,就算在,他也没跟我说真话,什么‘秘密’之类的。如枚摩挲着自己的下巴,一路小跑。走进房间,将正在玩扑克的崔珏拉了过来,“你给我滚过来,我有事要跟你说。”崔珏没好气道:“你走吧,小姑娘,你自己去忙你的哈。你看,我可是把所有的钱都赚回来了,哈哈!”如枚双手环胸,也不松手,“快醒醒,你要是输光了老三的钱,我就不会输了。”崔珏一愣,“你……你还真是心狠手辣啊!”贤良与富贵连忙将他推开,“去去去,快去快去。你若不滚,我的银子全给你了,快去吧,给韩擒抓。”韩擒抱住崔珏的衣领,将他提在半空中,怒气冲冲地瞪着所有人,“你敢打我?”说着,他一把拉住了他,“来,我们到另一个地方玩。你刚才说的那些谜语,我赢了,我也要你的。”崔珏看到院子里黑漆漆的,缩了缩脑袋,道:“你在屋子里玩,不出门哈。如枚无言以对,拉着崔珏就往东厢房走去,如枚的父母正在做饭,东边的屋子里空着,两个人正在做饭。崔珏好奇地看了一眼,问道:“你想做什么?”“告诉我,你和韩擒抱是什么样的人?”崔珏一惊,连忙盯着向如枚,想要探查她的情况。一开始他还以为这两个家伙是骗子,但并没有看穿他们的真实身份,这让他松了一口气。这小妞,我和韩擒抱,可不是什么算命的……我也不明白,这小妞到底是什么脑袋,竟然会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崔珏道:“你到底要听什么,我们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在这里生活了大半年,他们只是两个知识青年而已。”“他姓韩,我姓崔。他们姓韩,我们姓崔,你问什么?”如枚怒极反笑,“胡说八道,他姓韩,你姓崔,我就知道了,所以我才会这么说,说吧,你们两个来这里做什么?”“韩擒抱为什么说我是其中一个目标,那你的第二个目标呢?”崔珏眉头一皱,“是啊,第二个原因,就是为了让穷人和农民重新学习。而你呢?事到如今,你还想抵赖吗?”他眼睛一瞪,“什么叫我有阴阳眼?”“根本没有”崔珏打断了如枚的话,似笑非笑地瞪了如枚一眼。如果你想抵赖,那就没办法了。”“分分钟就能把你弄走。本来是打算留给你的,希望你不要辜负我们的期望。”如枚眨了眨眼睛,“是谁说我有阴阳眼的?”如果是的话,他们又是什么人,难不成也是神仙不成?崔珏当然不可能把实情说出来。就算她有阴阳眼,也只是个普通人,根本不可能告诉他,她能看到鬼魂。说出来,岂不是说明他连鬼魂都能看到?崔珏挠了挠后脑勺,“我该说什么,总之,你别瞒着我们。我们都知道你在做什么”“哼,吹牛。他要真有本事,还在我家白吃白住,早就被政府组织挖走了,把你扒皮抽筋了”各国都有自己的特殊能力研究机构。万一自己的阴阳眼被人发现了,岂不是要被抓去做实验了?这也是为什么如枚打死也不会说自己拥有阴阳神瞳的原因。哪怕是当着崔珏、韩擒抱等外人,哪怕是在父母和姜军面前,他也绝不会承认而且,韩擒抱和崔珏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依旧是一口京城腔,神出鬼没。说是知青,县里和公社也不会把他们怎么样他们不是有特权吗?也就是说,这两个人要么是官方的,要么是军队的,要么就是某个国家的情报机构派来的。如果他说出真相,他会立刻将他带走,进行研究。要知道,他穿越到了七十多年前,已经是一件逆天的事情了。韩擒抱在和朱家三个人玩麻将的时候,一直注意着崔珏和如枚的对话。想到这里,他又好气又好笑。你看,这就是掩饰的作用,这姑娘,真的很有想象力。,!她根本没办法继续打牌,一次又一次地犯错误,让如全很开心,“哈哈,韩擒抱真厉害,我的钱都被你赚走了。呵呵呵”崔珏也不愿意和他多说,“行了,你也不用再纠结这个问题了。我还在打牌。”说着,她就一溜烟的跑了。她一进门,就听到一声凄厉的尖叫,将韩擒抱在怀里,“砰砰”一顿,“我的钱,你个不要脸的东西,一下子就没了……”听到西屋传来一阵哄笑,如枚对这两个人的身份更加疑惑了。装什么淡定?迟早有一天,他们会露出马脚的。“噗”的一声,他把台灯给吹灭了,走进了房间,看见几个人在玩扑克,“我也来。”崔珏第一个反对道:“这怎么可以?我们五个人刚刚好,输了的人就下去,剩下一个人做候补。有你在,就会更多。不行不行!”贤良又道:“爹爹和娘亲也没什么事,要不,你们四个,重新组建一个小队吧。”崔珏一把推开韩擒抱:“你要走就走吧,我要把你打趴下,多好!”“过来,我们四个玩牌。”如枚朝韩擒抱使了个眼色。富贵忽然道:“老幺,去烧些吃的来,我也有点饿。”他补充道:“没错,我只是喝了点汤,吃了点东西,没什么大不了的。明天上午还有十多个钟头。”贤良笑道:“要不,你先等着半夜的时候再去吃饭,省得给我添麻烦。”“那好,我去给大家做晚饭。你不愿意陪我们打牌,也不愿意陪我们打牌,你当我不懂么?”几个男人都哈哈大笑,韩擒抱住如枚:“江军就是这样的性格……”如权一脚踹在韩擒抱身上,“你还想说我姐的不是,你以为我们三个是吃素的吗?”崔珏一巴掌拍在了如全的脑袋上,“都给我老实点,今天是大年初一,要是让韩擒抱着我们,把你们三个给弄坏了,那就不太好了。”如枚没有理会他们的争吵,而是走进了厨房。其实,青菜和豆腐,都是没有营养的。大块头的汉子,很快就会饿肚子。他五点钟就开始吃饭了,从早上八点到晚上,大概有四五个小时的时间,再来一次也无妨。茹丹煮的是盐面汤羹,简便快捷,味道鲜美,自己动手也能搞定。面条被搅得很乱,锅里的蛋也多了起来。用盐搓成葱花,放入碗中,撒上少许的麻油,闻起来很香,很容易消化。还没进门,如权就说着:“枚儿,这是什么菜,怎么这么好吃?”崔珏咽了咽口水,对着门外喊道:“茹枚,快来吃的,快来吃的。”如枚正从灶房里出来,手里捧着两个大汤,道:“我先拿着,等下就给你。”韩擒一击不中,不禁哈哈大笑,心想:“这小妞还真是一点也不计较。呵呵呵”贤良等人也跟着笑了起来,“咱们一家人,哪有什么深仇大恨,只是嘴上厉害,心里却是柔软的很,甚至还不如一只小猫咪。”“切”崔珏白了他一眼。就她这么狂妄!在这个年代,没有电视,也没有手机,大家的消遣方式就是玩牌,一群人大呼小叫,把纸片贴在脸上,倒也挺热闹的。如枚的父母都是父母,当然不可能像其他的小孩那样闲着,收拾着,收拾着,连打麻将的时间都没有。如枚站在一旁看着,听着大家让他端糖,给他剪纸条,给他生火,他也很开心。大过年的,没有什么比一家人团聚更重要的了。因此,如枚虽然在忙碌,但也很高兴,没有半点不耐。崔珏尴尬地站了起来:“既然你是个听话的孩子,那就来吧。如全这人傻得很,老是赢他的银子也没有什么意思”如全平日里挺机灵的,今天不知怎么了,打起牌来总是输。如权一听自己占了大便宜,居然还装无辜,顿时大怒,一拳砸在他脸上,“让你话多”崔珏一躲,盯着任八千:“哼,你不知道吗,感情上的成功,赌博上的失败。我不在乎你的损失,我在乎的是你的感情,不错,不错。”众人哈哈大笑,富贵脸色一沉,喃喃道,“哎,是不是我的感情不够稳定?”如枚连忙安抚,“那些都是民间杜撰出来的,胡说八道,怎么可能准确,三弟只是被崔珏刺激得头脑发热,一时头脑发热,这才让他有机会赚点银子。二哥,你就是最好的,稳扎稳打。”此言一出,富贵的心情顿时好了不少。他又对崔珏说:“你这人,满嘴胡话,让人听着难受。”崔珏还想争辩,韩擒抱道:“少废话,我们两个说的都是真的。如果你不相信的话,我们可以赌一把,你这次在新娘子家里,一定会喝的酩酊大醉”一群人哄然大笑。贤良摇摇头:“韩擒抱,这个赌局,你必败无疑。你是不知道,我们这里有个规矩,新姑爷来了,是绝对不会醉的。就算没有,岳父岳母也不会让他喝的。没有没有。”富贵也是一脸笑容,“行了行了,咱们就这么说定了。你开个价,我赌定了,二十就二十”一提赌约,如全忙把富贵往前一推,“二弟,你可不能和他们两个人打个赌。”韩擒抱着脸笑了,“你看,你也是老江湖了。茹权,你还没还我钱。也罢,等我赢了,你们两个一块就行了。”说完,他又看向如枚,“我家管事的就在这儿,听到了吗?”韩擒抱没等如枚回答,就看向贤良与如全:“你们两个,今天什么都别做,把富贵带回去。”说着,他“哈哈哈”地笑了出来,这一次,他是真的笑了。崔珏看着四个孩子脸上的轻蔑和轻蔑,摇了摇头,“你要是不听长辈的话,就会吃亏。我来做个见证,你觉得我能拿到几成?”韩擒抱了抱头,笑眯眯地说:“一人做事一人当。不用担心,我会帮你分配的。”崔珏顿时来了精神,道:“哈哈,那就更漂亮了。呵呵呵”看着两个人说得这么肯定,周围的人都露出了疑惑之色。:()程少的私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