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逐火之蛾的战士们陆陆续续赶到战场时,这里已经尸横遍野,无数被烧的焦黑的面具掉落在地,如果有人仔细看的话,会发现每一个面具上刻着的小字都已经被火焰烧的看不出痕迹,就像他们的存在一样,被无情抹去。甚至,可能不会有人记得他们的名字。“别他妈发呆了,帮忙啊!”痕红了眼,首当其冲冲杀上前,凯文则是紧随而至,紧紧跟在痕的身后。身后的战士们也反应过来,浩浩荡荡的向着律者冲去。“咦,新的玩具来了。”“哦不,这次来的不是玩具,是虫子。”“嘿嘿……逐火的飞虫,你们来找[火]了吗?”“好好奇呀……这么多的虫子,能不能把火焰浇灭呢?还是说,你们的尸体,会成为[火]的燃料呢。”律者的额头上浮现出好几根青筋,由此可以看出,先前与爱门等人的战斗并没有那么轻松。“喂,我还没死呢……”祂一愣,望向脚下拍着的景落,他身上诡异的灰白色火焰已经很淡很淡,可依旧没有熄灭,他踉踉跄跄的站起,眼前一阵恍惚。“你还站起来干嘛?已经留你一命了,为什么还要站起来?”她真的生气了,这种被纠缠的感觉非常不好。“哈?你在说什么?你?饶我一命?别逗我笑了,我笑点很低的。”他嘴角咧到耳根,眼中是最后的疯狂。“是老子一直在饶你一命啊!”说着,本该彻底熄灭的火焰瞬间雄起,甚至一度压过了炎之律者。“你杀了好多我们的人……所以,我们已经不死不休了。”“今天,哪怕我死,也一定要拖着你一起。”咚!咚!咚!这是什么声音?律者疑惑,祂似乎……有点害怕了?这怎么可能?祂可是[神],怎么能害怕?太丢脸……太丢脸了!可是……只要这些人都死了,就没有人知道了吧?祂大手一挥,无数火焰像无数饿狼向猎物扑杀而去,想要将景落吞下饱餐一顿。咚!咚!咚!“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捂着脸大笑着,这样就没有人能看见他眼角留下的泪,而那一滴露珠,也很快在火焰的高温下蒸发,连带着他最后的怯懦一同抹去。樱,以后,可能你得学着做饭了,毕竟你的厨艺,真的不太行嘛。抱歉,我可能要食言了,这次,你等不到我了。晚饭,要记得把买的肉煮了吃哦,可以红烧,可以熬汤,可以水煮,看了我煮那么多次,你多多少少也学会了一些的,对吧?晚饭,就不用等我啦。他放下捂着脸的手,眼中已经抹去了所有感情,现在的他,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在死去之前,将律者,送入黄泉。“咳咳……景落?你在……干什么?”一旁面具碎裂的齐不悔露出了他已经换了肤色的黑脸,他刚刚从昏迷中醒来,完全没工夫搭理脑袋里撕裂的疼痛,第一眼就看见了披上了离火戎装而成的灰白风衣的景落。“哟,老齐,看来我还是比你靠谱一点的嘛,这不是比你醒的快些的嘛?”他半侧过头,齐不悔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的声音里,有熟悉的,令他不愿回想的,恐惧的东西。那是一种意志,一种伟大,一种气味。他的眼睛被火焰的灰烟熏的看不清了,可他能闻得到,那是名为[牺牲]的前传。“你干了什么?你身上这是什么?回答我啊!景落!”他忘却了身上的疼痛,跌跌撞撞的爬起来,想要向着景落的方向跑去,可却被脚下的一具尸体绊倒,他回过头看去,那尸体上挂着满足的微笑,衣服上……还能够辨认出胸口处的那个爱莉q版小人。死了……死了好多……好多好多!他陷入了恐慌,双手捂住耳朵。“不要……我不要听,我不要听!”人,死前最后一刻,往往会说一些或是托付,或是其他的话,齐不悔的耳中,此刻就传来了各种各样熟悉的声音,他们叫他齐哥,他们,都是死去的爱门。“别说了,我不听,我不听!你们都活下去,不要死,不要把[遗愿]说给我听啊!”他眼中不受控制分泌出眼泪,在这片战场的瘴气,灰烟对眼睛的影响,以及眼泪的三重阻碍下,本就模糊不清的视野更是变得只能看清楚轮廓。咚!咚!咚!他被声音吸引,再一次望向景落的方向。此刻,他身上的离火散发的光晕,与记忆力,那套催命的装甲,奈何桥的幽光无限重叠。“不……求你,不要这样……”“景落!不要这样!”他跪倒在地,歇斯底里的大喊着,声音里不知不觉已经出现了哽咽的感觉。“妈的,老齐,你他妈怎么和娘们一样?”他已经与律者缠斗在一起,与先前不同的是,这一次,是他的全面压制。,!咚。咚。咚。声音,变得小了些,不再那么有力。“你忘记了?老子可死不了,我信的可不是那什么狗屁神,是悔哥!”“悔哥说老子的命不归天不归神,所以,这一次,老子也不可能死的啊!”他加快了出拳的速度,脸上依旧挂着笑。老齐,你在哭吗?你在,舍不得我啊。早日如此,当初何必把我“赶”走呢?不过,事到如今,我也差不多明白你的用意了。我对樱……的确,是:()加入逐火,我是爱门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