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双徊心里悄悄一颤,他本来想问怎么吃苦头,吃什么苦头。
但最后还是更想问另一个问题:“所以你每次都不做到最后,不是因为对我没感觉?”
原泊逐声音低哑地说:“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没有感觉。
他千年古木的根都快被林双徊给挖出来烧了,要不是一生克制,早已大火燎原。
但他本想慢慢来。
几百年的洪涌,需要时间。
偏偏林双徊不懂。
他还敢对原泊逐说:“男人家家的,怕什么吃苦头。”
原泊逐按住他的后腰,低头看着他:“你不怕?”
“我当然不怕!”林双徊很认真地说,“如果我是你,我早就为你破戒八百回了,说到底还是你没有到那个份上,没有像我这么爱你,不想为我破你的戒罢了。”
原泊逐目色幽深地看着他:“徊儿,激将法不适用于我。”
林双徊现在已经习惯了头顶泄下的热流,他抬头湿漉漉的双眼看着原泊逐,眉梢眼角都是含情脉脉。
对视中,他忽然伸出腿,抵弄原泊逐,手也悄无声息地摸上去,狡黠笑道:
“就说今晚这个戒你破不破吧。”
原泊逐面色淡淡,明明自己也已经浑身湿透,却显得从容,慢条斯理地剥掉林双徊的衣服后,凌利的指节勾住林双徊的裤腰。
林双徊却按住他的手:“你讲清楚,现在打算做什么?”
原泊逐敛着目色,哑声一字一顿道:“破,戒。”
说完他便吻下去,咬住林双徊的唇,进而探入口中,捉住他那条总是狡猾的软舌。
“唔…!”
林双徊再不能说出话来,只能从呼吸间泄露细微的声音。
原泊逐那一刻依然想着慢慢来。
他一只手按揉林双徊的后脖颈,让他放松下来,另一只手十分有礼貌地克制在腰间,迟迟不下。
理智残存的时候,原泊逐从来不允许自己进一步。
“我的菩萨,唔……您再不抓紧还俗,我就跟您一块儿出家得了呃唔……”
林双徊分明两腿打着颤,却挣扎着说出挑衅的话来。
原泊逐眼睛微微一敛,从心脏到四肢百骸都泛着古怪的痒,想揉碎怀里滚烫的身体来消解这种滋味。
他掐了一下林双徊腰间的软肉,听到林双徊无法克制的呜咽后,那根理智的弦终于退位让贤。
行过戒的人,如今决意扔下冷静。
他揉进紧绷的身体,便立刻感到怀里的人猛烈挣动。林双徊几乎脚尖点着地,没有平衡,只能靠在他身上:“等……等下,我站着难受……呃唔!”
原泊逐惩罚性地咬住林双徊的耳朵:“且受着。”
这苦头才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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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双徊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天色微微亮起,时间指向早上七点。
他心想,自己还挺坚强,居然能醒这么早。
直到他看了一眼手机。
哦,原来是三天后啊。
好像也不是很惊讶。
林双徊中途是觉得醒过几次,看到天亮了。不过总是来不及多看两眼,便又陷入天旋地转般的激烈中。
“原泊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