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许虽然贪玩,但对于这方面……
完全没有认知。
“阿稚。”
“嗯?”
所以她唯一会的,便是靠在东方稚的怀里,像只小猫一样窝在她身上,感受她的温度。婚袍是那样扎眼的红,再看她们的衣袍一角早被喜婆系在一起,眼前一切,房中一切,全都在提醒她:今日,苏许与东方稚结为‘夫妻’。
东方稚怔了一下,因为苏许靠在怀中而有些僵直。她低下头来看她,近距离见她今日妆容与以前不同,唇色鲜艳,尤其吸引。
苏许也不再说话,只揽着她,指尖摩挲着东方稚的衣袖。
红烛过半,外头宾客的喧闹声渐渐减弱。又坐了一会儿,不知道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打更声,吆喝着提醒众人:现已一更天。
“主子!洞房花烛夜可别浪费啊,怎么烛火还搁那儿亮着呢!再不珍惜,咱们几个可得闹新房啦!”
“你们几个没皮没脸的家伙,这时候闹闹什么,就不怕主子第二天起来治你们的罪?”
“哎哟鹦儿姑娘,主子若是好好珍惜今夜,第二天哪有治我们的力气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还说混账话呢?”
……
房门外,突然传来侍卫们和鹦儿的争吵声。
外人应该都走了,不然这群家伙也不敢光明正大开这般玩笑。
“这群人……”
东方稚真是拿他们没办法。
洞房花烛夜,何为洞房花烛夜呢?
苏许心中暗暗念着,不得其解。外头的侍卫们还说要好好珍惜,这又是为什么?难不成今天晚上仅有一次,以后再也没有共处的机会?不对吧,嫁给阿稚当齐王妃,以后不是能住在王府里么。
“主子啊主子,你不是看了好多书嘛。这会子怎么不见你参考一下书里的内容发发功了!”这件事也不知道是谁传出去的,一夜之间侍卫们好像都知道了东方稚的小秘密。东方稚臊得厉害,当即站起身来想冲出房外教训那群人,谁知绑了结的衣角限制了她的行动,这么一提脚一拉回,东方稚整个人往苏许那边倒去。
虽然反应迅速偏了一下身位,但还是把对方推倒了。
“……”
“……”
明明是互诉过情意,真心想着长相厮守的两个人,大婚之夜却如此局促,如同从未认识过。东方稚愣住了,就这么俯在苏许身上望着她,半晌,在苏许唇角边落下一吻。
“阿稚……”
下边的人嘤咛一声,东方稚便觉大脑一片混沌。
“我在……”
“从此以后,我们是不是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
“对。”
“你会一直陪在我的身边吗?”
“会。”
“那我现在,应该做些什么?”
苏许抬眼望她,眼眸里的一抹光就像一湖清水,稍微荡漾,就能泛起涟漪。这该是受到老天爷哪样眷顾的宠儿,看着她的眼睛,内心竟然会觉得宁静。东方稚觉得自己好幸运,除了有疼爱自己照顾自己的家人以外,还能在这样的年纪将苏许拥在怀里,拜了天地,许了一生。她忍不住低声一笑,一手慢慢地摸到苏许腰间,扯下了那红绸丝带。
“我也不知道,反正你想怎样,咱们就怎样好了。”
熟知内情的人故作不知,一步步一点点地引导着对方释放自己。一对正是花季的新人在新房里将感情逐步升温,不消多久,便有一件又一件的衣物褪下丢出,动作不大,声响极小。这窸窸窣窣的声音维持了约一刻钟,床榻之上隐约传出了几声叫唤,又是一瞬,转化为压抑已久的呻|吟。
—
翌日一早。
齐王新婚,按照规矩,三日之后才是齐王妃在朝堂中亮相的日子。昨天夜里泰王东方承也吩咐下去了,说齐王大婚理应玩得尽兴,第二天早朝不必来了,有事改日再说;于是这天起来,主子们都非常清闲,东方稚更是难得地睡到了辰时方起,一脸疲惫之色。
始终是年青人,初涉云雨,总会有些着魔的依恋。
鹦儿领着几个懂事的丫头进了新房收拾东西,纵是知情,但看到眼前景象还是脸红了一把。她可从未见过毫无规矩的东方稚,只是床边的凌乱无不显现出昨晚发生过怎样的风雨,再加上主子坐在一边默不作声的表情,她心里更是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