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后年末加茂由依过了二十七岁生日,最近有两件令她十分头疼的事情──
第一件是降谷零和诸伏景光跟她在思想上产生了分歧。
琴酒因为任务隔三差五就要出国待几天,加茂由依在社会安全科和禅院甚尔那忙得晕头转向了,还要时不时挤出时间来观察琴酒的额头上有没有出现缝合线。
好几次她累得精疲力竭后赶过来,发现琴酒又走了……
气的她打算直接干掉琴酒一了百了,反正那家伙也是犯罪组织的反派,死在她手里和被警察抓住也没什么区别,都算维护社会的和平稳定了。
但是每当她准备出手时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就跳出来打断,他们甚至找上门说要通过法律来制裁。
加茂由依又不想把咒术高层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说出去,最后烦的直接不理那两个人了。
简直不懂得变通!
第二件头疼的事情源于她的母亲,自从母亲成为快乐的寡妇以后就改变了很多,在人前依旧优雅得体,但是私底下却跳脱了起来。
有的时候想一出是一出。
最近在催她结婚,不是为了家族联姻的那种结婚,而是想抱孙子的那种催婚。
母亲让她喜欢谁就嫁给谁,要是实在喜欢五条悟就想办法把他撂倒,然后怀上孩子带球跑。
她可以无偿提供养孩子的服务。
那语气让加茂由依觉得……怎么说呢?就是那种大号已经养成了,现在信心十足还想再练个小号的感觉。
加茂由依没办法,给她母亲买了一张又一张国外旅行的机票,有那时间不如出去走一走玩一玩,哪怕找个第二春也比催她强。
但事后她反省了一下自己,今年初她的便宜弟弟加茂宪纪就去京都高专上学了,偌大的宅邸中只有母亲一个人,整日很孤单也挺不容易。
所以她支持母亲去找第二春。
今天晚上加茂由依要参加组织的任务会议。
她在禅院甚尔那训练完后拎着一根半人高的红色金属棍赶了过来。
这是她的……咒具,叫做『棍子』。
禅院甚尔说这玩意跟特级咒具『游云』是用同一种材料做出来的,加茂由依曾经提出过干脆找夏油杰把『游云』买过来算了,但是这个提议惨遭天与暴君的拒绝。
他说『游云』的三节棍连在一起比加茂由依的身高还要高了,用起来容易打到自己的头,买回来没用。
被加茂由依竖了个中指后才让她去找这种材料,费了好大功夫终于锻造出了根半人高的棍子。
能将就着用吧。
加茂由依提前二十分钟到达会议室,一推开门就看到琴酒那光滑的额头,撇了撇嘴开口询问起来。
“到底有什么事非要我提前过来?”
伏特加偷瞄加茂由依的眼睛,绝对不会有错!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苏摩酒变得很爱看他大哥那张英俊帅气的脸庞。
琴酒抬眼冷笑道:“组织的老鼠找出来了,今晚就清除掉。”
加茂由依拉开一张椅子坐下:“哈?那个爆炸犯死之前供出他的同伴了吗?”
去年暗杀参选议员的任务被一场爆炸给打断了,琴酒怀疑犯人是为了接应组织内的警察卧底而故意设置的炸弹。
派伏特加调查了几天后把人抓了回来。
但是不管怎么严刑拷问他都供不出人来,折磨了一年半无果,最后把人家当成了试药的小白鼠,听说前几天终于死了。
“没有,不过组织掌握了新的线索。”琴酒习惯性点了支烟“黑麦和苏格兰的任务出现了意外,他们在一批人体器官交易时被日本公安发现了,这个生意持续了很久都没出过差错,老鼠肯定在那两个人之中。”
加茂由依想杀人的手蠢蠢欲动:“咱们组织业务范围这么广吗?也太厉害了吧!就没有我们不干的坏事!”
伏特加低头抿嘴笑了,那表情就像得到夸奖后骄傲的模样:“都是大哥的功劳。”
看吧!她说什么来着!琴酒就是原罪!
琴酒暼了一眼伏特加,吸了口烟继续对加茂由依说道:“今晚给苏格兰和黑麦安排了一个陷阱,这次谁再出差错就是老鼠无疑,你去盯着他们。”
加茂由依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等一等!为什么是我去盯着?!我看起来很闲是不是!你怎么不去呢?”
她还没消气呢,暂时不想管那个倔脾气的诸伏景光,让他吃点苦头好了,正好感受一下不让她杀死琴酒的下场。
琴酒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不太好看:“我去接应贝尔摩德,boss临时决定要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