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护在怀里的季思谙倒是没什么?大碍,只是身?上骨头摔得有些微痛,不打紧。
班里其他同学?聚拢过来,将他俩扶起。
季思谙道了一圈谢,视线才落到霍煜身?上。见他托着右胳膊,脸色有些苍白,额头还覆了一层细密的汗。
季思谙隐隐觉得不对?,“你胳膊摔到了?”
霍煜闻声,朝她看了一眼,英俊的脸上一片云淡风轻:“没事,摔一下而已,你没事吧?”
季思谙说不出话来。
男生继续玩笑,“上次是左胳膊,这次是右胳膊,也算是对?称了。”
后来季思谙带着霍煜去镇上区医院一检查,他右胳膊摔折了。
连医生都奇怪,“你小子怎么?这么?能忍,没给你疼晕过去算你硬气。”
霍煜疼得满头细汗,脸上几无血色,但奈何?季思谙就在当前。
他暗暗发誓,就是咬碎的牙关,也绝对?不会吭一声的!
医生显然看穿了少?年?人?的心思,不禁失笑,冲季思谙温和道:“他这手得打石膏,接下来4-6个周可能得有个人?照顾一下他生活起居。”
“你看嘛,伤的是右手,吃饭洗澡肯定是不方便的。”
话落,医生问?季思谙:“他这手是为你伤的?”
季思谙噎住,视线匆忙往霍煜身?上一落,脸色有些泛红。
不知是愧疚还是别的什么?。
霍煜疼得抽了口气,不忘帮季思谙解围:“大夫,能不能先给我来一针止疼的,我牙快咬碎了。”
医生的注意力被他拉回去,忍不住笑出声来,总算言归正传,给霍煜治手去了。
季思谙在走廊里等着,一直等到夜幕垂坠,通风的走廊里冷如?冰窖。
霍煜终于出来了,右手挂在脖子上,打了石膏。
他又成了独臂侠。
“……”季思谙的视线与他远远对?上,想?说什么?,嗓子却像是被胶水黏住了。
霍煜朝她走近,止了疼,他脸上恢复了血色,也恢复了元气:“让你久等了,很冷吧。”
季思谙摇头,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此刻的神情一定很木讷。
因为她眼下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霍煜。
他今天接住了她,右手臂因她而骨折。
如?果不是他,也许手臂骨折的会是她。那么?接下来一个半月的时间里,她的生活会受到严重的影响,也许还会耽误学?习进度。
“走吧,回去了。”
霍煜用他完好的左手轻轻扯了下季思谙棉衣的衣袖。
虽然棉衣厚实,穿在身?上略显臃肿,也没有羽绒服和呢子大衣那样洋气。但季思谙穿着棉衣的样子,却格外地清新脱俗,很好看。
霍煜忍不住想?与她亲近些,他也清楚,这次受伤,是他和季思谙拉近关系的好机会。
不想?错过。
虽然当初,他被季思谙毫不留情地拒绝过。
但能怎么?办呢,他至今为止,还是喜欢她。这份喜欢,随着时间的流逝,竟是不减反增。
有时候霍煜也很想?唾弃自己,觉得自己没救了。
但和季思谙照面后,他又觉得就这样无脑地喜欢下去也好。
毕竟他这辈子,难得如?此坚定一次。
季思谙被他的小动?作?勾得耳垂发烫,暗生的痒意,让她有一种自己要?生冻疮的错觉。
她急忙避远些,故作?镇定地走在前面,只微微侧头对?落后些的霍煜道:“能不能好好走,别动?手动?脚的。”
霍煜沉闷一笑,连被她训话都觉得甜,“班长,你之前和医生说,接下来这两个月会对?我全权负责,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