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序则拿着某个铁制网状的物品,随意扭头问:“你觉得白色好看还是黑色的好看,我让梁幸给我找了两个,你喜欢什么颜……”色。
霍序则最后一个字还未出口,刑厄拧着眉拿走了霍序则手上的东西。
“不要戴。”他嗓音僵硬冷沉。
霍序则好言相劝:“我睡着的时候不可控,戴着这个安心一点,而且很多情侣不都玩这个,这在末世前还算一种情……”趣呢。
“不要戴。”刑厄再次打断霍序则,眉心打结重复道,“这是给狗带的,你不要戴。”
准备了一箩筐骚话还来不及发挥的霍序则:“……”
“刑刑。”他转回身挠了挠刑厄的后脑勺。
不等他继续说下去,刑厄态度强硬,再次强调:“不准戴。”
蜘蛛带回来的袋子里,不仅有止咬器,绳索、手铐、脚链什么都有。
刑厄将霍序则跟前的整个袋子提走扔放到地上,认真看着霍序则:“我会醒,你不想感染我,就算你失控,我也会躲开,霍序则,不要戴这些东西。”
霍序则叹了口气,摊摊手表示妥协。
而刑厄可能有些生气霍序则让精神体带回来了一袋子这样的东西,等将霍序则的头发吹干,二人躺下睡觉时,刑厄如同昨晚一样依旧只蜷缩在床沿边,只是这次竟还是用的背对霍序则的姿势。
霍序则:“……”
恋人生气了,该怎么哄?挺急的,在线等。
卧室里关了灯,夜晚静悄悄的,霍序则的手无声从刑厄双臂间穿过,轻轻拥住没有半点动静的人。
“刑哥消消气,我知道错了。”
霍序则又开始不要脸地在这种时候认“哥哥”,且认错态度极其良好,毫不负责任地甩锅出去:“都怪梁幸弄来的这些东西,以后刑刑出去了把他打一顿!”
刑厄呼吸很安静,过了几秒,说:“不是生气。”
霍序则:“就是!”
“没……嗯……”
霍序则的手不知何时又钻进了刑厄的上衣中,十根手指不老实地到处乱蹭,刑厄只说了个“没”字,猛地闭嘴。
好一会儿后,他没有丝毫阻止霍序则手部行为的动作,只是重新绷着呼吸开口解释:“我……太凶了……但我不喜欢你戴那个。”
放在心尖上的人,刑厄凶霍序则一句,自己能生自己的闷气生上一天。
“嗯,不戴。”霍序则轻轻一笑,指腹在刑厄没有一丝赘肉的腰身上来回摩挲拨弄,“我家刑刑也不凶,你不喜欢的,拒绝我就是了,你做得对。”
刑厄不习惯、也不太会拒绝自己的请求,霍序则其实很早就发现了。
可他大约是个有点坏的恋人,明明知道男朋友这样很吃亏,但他没有及时纠正刑厄,反而偶尔还利用这招欺负人。
霍序则在心里唾弃自己,手上动作却不肯停下,只是贴着刑厄的耳际,放软了声音低低问:“那这样呢?刑刑讨厌吗?”
床沿边蜷着的刑厄呼吸微微急促,半晌回了霍序则一个字:“不。”
霍序则又笑了下,追问道:“不喜欢,还是不讨厌?”
刑厄:“……”
手的位置持续往下,刑厄不敢再出声,抿唇闭紧了嘴巴不再说话。
霍序则的额头轻轻抵在刑厄刺挠挠的后脑勺上,边动手,边继续问:“刑刑今天的运动量是不是没过关?”
平时晨起跑步一小时,没事就两百个一组卷腹、引体向上、平板支撑,那么今天一整天都陪在霍序则身边的刑厄,显然没空进行这些体能训练。
刑厄还是没回话,他的呼吸在黑夜中越发明显,具有蓬勃力量的腰腹肌肉紧绷着,仿佛正如临大敌经历一场生死大战。
霍序则的声音还在刑厄耳边,他咬着刑厄的耳朵慢声低语:“那就做点其他运动代偿好不好?”
从霍序则与刑厄恋爱开始,他们的精神体在他们独处的时候也会常常腻歪在一起。
而昨晚蜘蛛受伤后,除了今天下午出了趟门,在别墅中时,蜘蛛就像个大爷似的到哪儿都由白狮驮着它楼上楼下行动。
此刻,光线暗淡的别墅三层卧室里,白狮与蜘蛛依旧伏在一处,白狮鼻息粗重,呼吸一抖一抖,喉间不时发出咕噜咕噜的低哼。
巨型蜘蛛仿佛觉得有趣,虽然腹部受伤,但它的八只长腿这次还完好无损,蜘蛛的八只触肢齐齐上阵,挠痒痒一般轻刮着白狮毛绒绒的毛发。
……特别是雄狮脖颈那一圈最为茂盛的鬃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