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假的。
不会是梦吧?姜茗荒诞地想。
她想着就掐了一把自己的手心,居然不疼?姜茗惊喜地看了眼自己的手,两手交握,再掐了一次,真的不疼。
她欣喜地抬起头,正对进盛初棠洞悉一切的目光里,冷淡、怜悯。
姜茗的心,霎时沉进谷底。
如油煎、似火烧,最终在冰海里下沉。
不是梦。
盛初棠真的不喜欢她。
盛初棠也真的有喜欢的人。
盛初棠没有再答她的话,含蓄地提醒她离开,“很晚了,姜茗。”
是很晚了。
姜茗觉得整个儿天都黑透了。
“嗯,晚安。”
姜茗不敢再看盛初棠,撇开眼,摇摇晃晃地往外走,走出门她才想起一个问题。
“那个人,”姜茗回头,“是谁?”
盛初棠拢着浴袍,闻言一顿,目光轻慢地追上姜茗,“与你无关。”
是啊,与她无关。
“哦,”姜茗微微点头,“是陈子瑜吗?”
盛初棠皱眉,“姜茗。”
姜茗直直盯着她。
盛初棠咬紧后槽牙,过了会儿,吐出两个字,“不是。”
“哦,”姜茗想不出第二个人,她的确不知道盛初棠身边的事,也不了解盛初棠。她再没说出第二个字,转回头,一步三摇地走回了自己房间。
她不记得帮盛初棠关门。
姜茗站在自己房间里,甚至不记得要关身后的门。房间里隐隐还有盛初棠的气息,浓烈地钻进她脑海里。
姜茗听见隔壁关门的声音。心脏那里,终于裂开了道口子,汩汩往外冒血。
这回,开始疼了。
她抬手摸了下眼睛,没有眼泪。心口涌上来大片大片的痛意,疼得受不住。她蹲下来,死死捂着心脏,大口大口吸着气。
良久。
眼泪啪嗒啪嗒掉出来。
这次真的与她无关了,盛初棠,跟她,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哈哈。
怎么会这样?
她越是强求的,就越是留不住。譬如姜依月,譬如盛初棠。
怎么总是这样?
姜茗想不明白。
……
隔天徐琪上楼叫她起床的时候,吓了一大跳,“姜茗!你怎么搞的?!眼睛怎么这么肿?!”
姜茗坐在床边,神情呆滞。
“可以请一天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