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是她丈夫和我妻子之间的事情,因为当事人不在场,所以我要独自面对这些腌臜的事情,我们都必须面对彼此最不堪的处境,不是吗?
也不尽然,那家伙一年里有360天管不住自己的屌,所以,我的母亲处理这些事情还是有经验的。
这次的事情除了事发的女主角身份有不同外,其他和那家伙平干的事情,也没啥区别。
室内的灯光有点昏暗,但不妨碍我看见她的表情,她紧锁着眉头,脸上还带着几分愠怒。
我尽量保持着平静的语气对她说道:“呵呵,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可这一次是人赃并获啊。”
我的话似乎触动了她,她的眉头微微一蹙,立刻就提高了声调,反来质问我:“左京,你怎么能这么做?怎么可以动刀呢?”
“呵呵…”我笑了,笑容中带着一丝无奈。
她气势十足般的一路走来,无非是想让我知难而退,让我接受她的调解,让她高高拿起轻轻放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她对我一直以来都是用的这个方法,简直是百试不爽。
她以为这次我也会顺从她。
然而,她想错了。
“之前几次都是你帮白颖遮掩的,你给出的那些理由全都是谎言,对吗?”我曾经在酒店和自家别墅中堵到过两人,后来因为轻信了她的理由,才没有深究。
如今经过前两次的抓奸,我有理由怀疑,白颖的出轨和她也有关系。
听见我的质问,她的脸色一时变幻无常,似乎无法找到合适的话语,表情显得有些尴尬。
随后,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就采取了一种防御的姿态,脸上立刻换上了一副严厉的表情,就像她以前训斥学生那样。
只见她眉头紧锁,一脸怒气的看向我,质问道:“你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吗?你明白你犯法了吗?这是意图谋杀啊,是要坐牢的啊。”
她刚才说的所有话都是在强调我捅了郝江华!
始终没有提及这对狗男女做的腌臜事。
无非就是用这件事情来逼我,逼我住口,或者说让我做个瞎子,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她怎么会变成这样?是没有是非观了吗?当然,我和她之间不见得要闹的你死我活,我只是想知道,她准备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提醒道:“白颖和郝江华的事应该不止三次了吧,想来,你肯定比我清楚啊。”跟着,我还不忘调侃道:“李萱诗啊李萱诗,你可真是郝家的好媳妇呢!”
左京在说这些话时,看着李萱诗的表情就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
这让李萱诗的心中忽然涌起了一股悲凉,连带着心脏也好象被什么东西锤了一样,使她整个人都摇晃了一下。
多少次午夜梦回,李萱诗都想找到左京,告诉他自己有多累,渴望有由他来抚慰自己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灵。
她想,如果在这个世界上能一双臂弯温暖自己的话,毫无意外,只能是左京的,只有他能和自己感同身受,只有他懂自己的喜怒哀乐,只有他……是的,只有他,可他是自己的儿子啊。
可,在儿子的眼中又是如何看自己的呢?她不敢想。
但她又忍不住去想,大抵是他觉得自己已经堕落了吧,自己的母亲竟然可以和这么多女人分享一个丑陋而又无一技之长的老东西,还帮助这个老东西创立产业,帮助这个老东西得到白颖。
而那个老东西甚至还在床事上不断羞辱于她。
可李萱诗又能如何,郝家庄是她的一切,没了郝家庄,人到中年的她怕是没有再来一次的机会了,她不敢赌,赌输了,那是真的一无所有啊。
可现在又如何呢?又能好到哪儿去?人到中年,视为自己唯一骄傲的儿子都开始针对自己,他现在甚至连一声妈都不愿意叫了。
左京叫自己郝夫人,郝夫人?这话从左京的口里说出来,简直是比杀了她都难过。
他在侮辱自己,他和自己在划清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