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语听到这话,眼神瞪大了看向四周,问道:“师叔,那些人为何不出手相助呢?”无尘看了一眼尚且年幼的无语,看着地上随处可见的头颅,他无奈一笑:“小无语,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人形向来皆是如此。”无语听到这话指着地上的几千颗头颅,眼角微红,声线颤抖,字字如金石掷地,铿锵有力,曰:“可、可是!他们只要略微出手,我小雷音寺便不会死这么多人啊”无尘听到这话沉默不语,语调微颤,似有千般无奈,万种哀愁,缓缓吐露:“无语,你要知道他们没有义务出手。”“那些半圣大能不欠我小雷音寺的,除魔卫道,替天行道,自古到今都是一句似真非真,似假非假的话。”无语听到这话,摇了摇头,原本发光的眼眸瞬间黯淡了不少,接着,他嘴角露出一丝讥笑:“世道当真是让人失望啊”无尘听到这话又摇了摇头,手指在无语的脑袋上轻轻点了点,露出一丝微笑:“倒也不是”“看过多少佛经就敢说这个世道就是如此?”“其实吧,修仙界也并非全是如此,有黑即有白,有光自有暗,修仙界之中也有不少真君子。”“当真?”无语的黯淡的眼眸又亮了几分。无尘一边弯腰俯身为地上的一颗头颅合上双眼,一边出声道:“自然是真的”“若是有一天大势倾轧在即,你便会知道,修仙界谁才是真君子……”无语听到这话脸上仍旧露出一抹质疑的神色,而后,他紧跟着无尘的步伐为小雷音寺逝去的弟子收尸。小雷音寺前的土地上三步一头颅,鲜血染红了黄土,活下来的人看着这一幕,眼眸都蒙上了一层泪雾。小雷音寺数千里外。西普陀寺的一尊半圣强者注视着陆之游和风正阳离去的身影,眼睛被那一尊硕大的如来金身刺得发疼,眨了眨眼之后,倒吸了一口凉气,小声喃喃道:“大、大圣境都被灭了,小雷音寺供养这么多年的金身都被两人扛着走了。”“不对劲,明明可以收入了储物戒指中,为何要明目张胆的扛着离开?”“莫不是做给我等看的……”不仅是西普陀寺这尊半圣疑惑,藏在暗处的几个老家伙也是疑惑不已。紫气圣地这是在敲山震虎?“李长生走了还有陆之游,更有一个杀星风正阳,整个天下谁都不敢轻举妄动呐……”“这一战,怕是彻底打碎了西方道统对于紫气圣地所有的觊觎啊……”几个暗中的老家伙各自叹息一声,一股忧愁与担忧才下眉头又上心头,几人虽各自远离数百里,却齐齐道出一声:“西方何时才有出头之日啊……”无声无息之间,几个老家伙的身影瞬间消失,没有留下一丝痕迹。他们藏匿身影不远处,有一座坍塌的沙丘。这座原本巍峨的沙丘因为陆之游和风正阳两人的剑气、刀气坍塌成了一片废墟。四周寂静无声,风沙不再舞动,沙纹断裂,如同撕裂的丝绸,只是这“丝绸”之上不知道何时竟然蛰伏着一只金蝉。其壳如金铸,首戴朱冠,六足纤细,若竹节连环,其翼轻薄,展翅之际隐隐中有一道神魂虚影浮现……万里晴空之上,陆之游和风正阳扛着这金身大佛飞行了一段距离之后将大佛收入了储物戒指中。两人有说有笑的向着紫气圣地的方向飞去。风正阳:“老陆,那几个观望的老家伙能看见吗?”陆之游点头,曰:“这么一尊大佛他们就算是眼瞎都能看见,这一战,我让西方道统至少三十年不敢冒头。”风正阳摸了摸手中血刀,说道:“儒释道三家集大成者就这么死了,我总感觉不太对劲。”陆之游听到这话沉吟了片刻,出声道:“我也感觉有些许容易了,但杨琏真迦真真确确的死在你我面前。”“就算他另有手段夺舍重生,也需要十几年的时间恢复实力。”“十几年后若是他再成气候,大不了,再打过一场就是了。”听到这话,风正阳咧嘴一笑,“对头,大不了,再打一场就是了。”见远山风轻云淡,陆之游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眼神,仔细盯着风正阳的脸,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仙人不得入大圣也。”风正阳听出这话其中的意味,眼中浮现出一道倩影,他没有丝毫躲闪,迎着陆之游意味深长的眼神,答道:“一辈子入不了大圣又有何妨?”“困住血刀和我的,从来都不是她,一直都只是我自己罢了。”“如果她愿意,我更愿意放下血刀转而握住她的手。”陆之游听到这回答,愣了愣神,他没有想到一辈子强硬的风正阳竟然会道出这么一句痴情之言。“可惜了”“她心中终是无我的。”“八十三哉春秋,我于群山之巅静静望着她,嫁人,相夫,生子,儿孙满堂。”“君不见,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为何不带她入仙门?你风正阳:()开局九窍金丹,我独断万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