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衣又写下:领头的几人是王亲贵族,第一反应不是尽快处理伤势,而是恶心难受好一阵。
我下去看时,一名领头的男子连拔箭都下不去手,他嫌恶心,吐了半天。
老夫人忍不住赞叹,“太聪慧了,攻心且攻身,若是我中了此箭,怕是第一反应也如此。”
胜衣又笑着写下:他们说我比鄂尔多还阴险无耻。
老夫人笑出声,“兵不厌诈,你此举十分好。”
鄂尔多盯着那张纸,他也认为此举十分新奇且很有用,为什么他没想到这种法子?
老夫人给她端来药,“药也不烫了,喝吧。”
胜衣接过那碗一口饮尽,却在碗底看见个很熟悉的东西。
她曾经经常放在同门的书箧里。
老夫人见她表情惊恐,蹩着眉看过去,“你怎不将这滤干净?”
鄂尔多连忙拿过碗,“我…我明明滤了好几遍。”
他转头看去,只见胜衣捂着嘴,好像在思考什么。
“你是不是想吐?”
胜衣垂着眸,点点头。
他连忙覆上她的手,一同捂着她的嘴,“你不能吐,这药材都是活抓的,不太好找。”
胜衣抬眸看向他,她指了指碗,又指了指他的嘴。
鄂尔多理解了她的意思,“你是想让我吃了?”
胜衣点点头,鄂尔多很是为难。
他不怕虫,但是他很嫌这种东西恶心,特别这还是足多的,他最恶心这种。
鄂尔多紧紧蹩着眉,颤颤巍巍夹起筷子。
胜衣一把夺过那筷子,然后钳着他的下巴使他不得不张开嘴,夹起那东西就往他嘴里塞。
鄂尔多表情十分痛苦,他紧紧闭着眼,胜衣按着他的嘴不让他吐,见他猛的咽下后才放手。
老夫人在一旁看的很是怔愣,她以为自己看错了。
她这嘴又欠性子又怪又倔又阴戾的孙子,竟被一名身量纤细的女子按着嘴,强逼他吃下这。
真是个奇女子。
老夫人正在房间给她换药,待给她穿好后就先出去了。
鄂尔多坐在她床边微微蹩着眉,一副有些委屈的模样看着她。
胜衣握着他的手,眉眼笑着慢慢一挑,问他怎么了。
“你让我吃那个,你不在乎我会难受,我漱了好几遍嘴。”
她垂着眸想了想。
然后将他拉近了些,亲在他的嘴唇上。
鄂尔多立马反应过来,微微俯下身和她缠吻。
…
“鄂尔多!”
他回头看去,只见老夫人站在门边,面色有些阴沉。
“出来。”
鄂尔多一路跟着老夫人来到祠堂,一进屋就将门全关上。
“你方才在对她做什么?”
他垂着眸,不知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