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尔多听说她回来了,也不来吃饭,便去屋里找她。
只见她坐在桌前,呆呆的拿着馒头啃。
“你怎么了?”
胜衣回过神,“没怎么,我在发呆。”
鄂尔多打量着她的表情,“你怎不去前厅吃饭?”
胜衣垂下眸,“不想吃而已。”
面前的女子有些怪怪的。
“你怎么了?这么瘦还不多吃。”
胜衣的眼神依旧呆滞,“我从小到大都这么瘦,已经固定了。”
她突然想起什么,转身从桌下拿出一包东西。
“这是我给你磨好的迷粉,里面分好了,你去办案带上。”
鄂尔多有些诧异,“什么时候磨的。”
她面色淡淡的,“刚刚,你收起来。”她站起身,侧头看着他,“我去找玉澜看花了。”
鄂尔多总觉得她这几日怪怪的,但不知道问题出在哪。
她不是又想自尽的怪,而是往一种莫名方向发展的怪。
鄂尔多派了砚耳跟着。
胜衣和玉澜二人坐在花园里的凉亭,讨论着从花魁那里听来的话。
她本是陪着去的,但竟也在那里学到不少。
花魁讲的许多话并不是只能运用到床第,运用到人际也可以游刃有余。
玉澜蹩着眉,“言郎像是爱抚稀世之宝,双指轻柔的从美娘的眉心滑落,经过鼻梁,又不舍的抚过唇瓣,最后才从下巴离去,这句我理解。”
“可,美娘微微抬起头,轻阖美目,配合着言郎的手指缓缓低下头,似是享受此等怜爱。”
“待那爱抚的双指滑落,美娘慢慢睁开双目看着言郎,眼中似是不舍他停止爱抚而委屈。”
“只见那委屈缓缓被吞噬,美娘眼中聚着如同狐狸吸完魂魄般的有神,精光慢慢聚回瞳孔,美娘转过身轻蔑一笑。”
“目的已达成,狐狸也露出了本色。”
“这是什么样的场景?”
胜衣看着玉澜,“你知道言郎的手指是怎么抚的吗?”
玉澜点点头,“爱抚一件珍宝那样嘛,轻飘飘的。”
她笑了笑,“你把我当成美娘,把我当成那件稀世珍宝一样爱抚,我演给你看。”
玉澜的手缓缓从胜衣的眉心滑落至下巴,胜衣好似很享受这爱抚一般,随着手指下落,慢慢将头低平。
只见她缓缓睁开的双目中流露出一种莫名令人心神酥麻的委屈,眼神四散,无泪却似有泪。
见玉澜面色呆滞,她又慢慢聚拢了眼中精光,又得意又不屑的垂眸对玉澜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