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还有两个抽血项目,要等明天做,云稚住下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就提出想要回去。
遭到了两个人的否决。
云稚做决定的事情,谁能让他更改?等富贵送了书,云稚就威胁,让傅从心不乐意就回宿舍去,至于付野,不乐意也滚。
最终三个人一起去挤云稚那个小屋子。
傅从心睡书房,付野睡沙发。
临睡觉前,付野照旧端了木桶来给云稚泡脚。
傅从心站在一旁,看着付野熟练的按摩手法,脸色一阵白一阵红。
这次他倒是没再跟付野作对,看了一会儿,自己闷声出去了。
付野低着头,拿毛巾给云稚擦干净多余的水珠,一颗颗揉捏着碾过圆润的脚趾。
云稚的脚还是能有直觉的,被他这样捧着揉,那种轻微的痒意,让人有点受不了。
“很痒……”
“要一起把腿部的二次手术做了吗?”付野声音有点不对劲,但他低着头,又说起手术的事情,云稚自己也心里乱糟糟,没注意这个。
神经养起来很麻烦,云稚之前的数据是达标了的。
二次手术没什么太大风险,就是难度系数较高。
云稚都忘了,呢喃:“我明天问问医生。”
“嗯。”
付野去倒了水,抱云稚洗漱好,又让他躺着,给他脸上摸个保湿水。
云稚闭着眼睛,后知后觉才意识到付野有点不对劲。
“你怎么了?”
眼睛唰一下睁开,云稚看到付野站在他面前,眼底是来不及遮掩的复杂情绪。
付野不说话,只是稍稍收敛一些,如墨色一般浓郁的双眼深不见底。
哎。
云稚觉得自己真是为这个大家庭操碎了心,哄完这个哄那个,当顶梁柱可真是太不容易了。
“我跟你说过了,从心是朋友,你跟他较劲做什么,你也想当朋友吗?”
“那我是什么……”
付野这句话的声音很低,云稚躺着有点没有听清楚:“你说什么?”
沉默又开始酝酿,付野不肯再说了。
“不是说好要沟通吗?你不跟我说,我怎么知道你怎么想的。”
“我听到了,你们的对话。”
付野不想说,但是云稚这样的话,让他没办法不开口,答应过要沟通,付野就会做到。
那时候,他是主动出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没让云稚说出答案。
如果云稚说没怎么有喜欢,付野怕自己失控,做出什么偏激的事情来。
他知道自己有病,按理说该看心理医生,但付野状况与他的经历无法脱离,已经早不是靠什么心理疏导能挽救的了。
“我没有生气……”付野停顿,改口:“是有一点。”
不过这不是最主要的。
付野蹲下,在床边拉住云稚的手,不再去看他的眼睛,而是将额头抵到云稚手背,声音沙哑:“我刚刚只是在想,你怎么能这么残忍。”
教会他什么是爱,却又不给他爱。
云稚张了张嘴,没能发出声音。
他确实不知道自己对付野的感情算怎么一回事。
如果喜欢,那他早该答应复合,开开心心与付野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