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深努力睁开困意茫茫的眼睛,都?怪安照雨!非要送什么链子。
很久没标记,昨晚有点?过?分,困倦第一次压过了她的生物钟。
她身后的安队长还在睡梦中,完全?不?受女儿的影响。
路深想要起身去看看宝宝,发现后面的Omega把她抱得极紧,安照雨的手搭在她的腰上,腿是一种糟糕的姿势,路深感觉不?出来她是怎么放的,肌肤相碰的感觉久了,有些麻木,她像只八爪鱼缠着路深。
“小宙醒了,”路深轻轻拍了拍她放在腰上的手,声音有些干涩。
窗边摆着的保温杯里,原本满满的一杯水都?被喝完了。
被子里,安照雨终于动了一下,发出了不?太满意的哼哼声,只是把她抱得更紧了。
以前就嫉妒她一起床只顾着宝宝,安队长此刻是一点?也不?肯放手,像个粘人精。
安宙又喊了一声,她站在小床的围栏边,明明看见妈妈睁开眼睛了,怎么还不?来抱抱她呢?
“安照雨,”路深喊了她一声,并下意识地晃了一下手里的链子。
“先?亲我一口,”安照雨的嗓子像被粗糙的砂纸打磨过?,带着没睡醒的惺忪,在她耳边放大。
路深挣扎了一下,后面的人就是不?松手。
“你不?放开我怎么亲?”路深被她牢牢禁锢在怀里。
有道理,安照雨松手,把她掰了过?来。
她仍是闭着眼睛,路深却不?太敢仔细看,匆匆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后就准备下床。
“嘴,”安照雨快速拦住她准备撤退的身体。
路深又亲了一下她的嘴,腰上的力道才轻了,安照雨轻笑了一声,嘴边荡起的弧度心满意足。
路深伸手想从床边抓一件衣服披上,却发现摸了个空,衣服早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地上去了。
宝宝还在一边四处张望,小小的眼珠黑不?溜秋,映着点?点?微光,炯炯有神,路深实在不?好意思直接从被子里出来,好在一件睡衣掉得离床边不?远,她靠近床边,伸出修长的手把那?件睡衣捡了回来。
穿上衣服后才抱着宝宝离开卧室。
“妈妈,这是鼠么?”安宙指着她脖子上的印记,糯糯地问,“红红的。”
“是小虫子咬的,”路深用这句经典的话回答她,她还太小了,解释不?清楚,只能委屈安队长当小虫子了。
“好多小虫zhi呀,”睡衣很宽松,安宙扒了扒她睡衣的衣领。
路深脸一下子红了,她可没有安照雨那?么厚脸皮,尤其指出这件事的人是天真无邪的宝宝。
给宝宝刷牙洗脸收拾完,路深把她放在客厅的爬爬垫上,自己去洗漱了一番,然后到厨房做早饭。
今天是周末,不?必把她送到贺南春那?儿,一会?儿直接带她去早教班玩耍。
这段时?间都?是安照雨在忙,路深很少?进厨房,这边厨房变得有些陌生,很多东西路深甚至都?找不?太到,她只能简单地蒸了一份蛋羹,再把牛奶温热一下。
在她忙活的时?候,安宙偷偷溜进了卧室。
她们俩和好的事情,安宙虽然不?太清楚,但?是能够感觉到妈妈之间的氛围变化,昨晚一回来,她地上的蹦蹦床就没了,安照雨把床垫拖回了原处,而后就抱着路深不?松手。
后面发生了什么,她这个小朋友真的不?懂。
“妈妈,起床床,”安宙走到床边,爬了上去。
“困”安照雨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放在她嘴上,试图消灭声源。
安宙大大的眼睛悠悠转着,把她的手拽了下来,然后从被子里拉出一根细银链,好奇看着。
安照雨还没睁眼,就被拉了一下。
“吃早饭了,”路深推门进来,看到宝宝趴在床边,手里拿着那?条银链,有被吓到,“快放下,小宙。”
安宙听懂了,嘟了嘟嘴,把手上的链子扔在被子上。
早晨的阳光从窗外洒进来,有一半落在床尾,路深看向侧躺着的Omega,稍微有点?凌乱的酒红色卷毛下,安照雨轻蹙着眉,在路深犹豫要不?要过?去抱宝宝的一瞬间,掀开了被子。
一夜荒唐全?部?暴露,不?管是布满褶皱的床单,还是安队长身上欢愉的痕迹,床尾盛满纸团和湿巾的垃圾桶,还有一浓一淡的混合信息素,与?已经穿戴整齐的路医生形成鲜明的对比,格格不?入,却又合情合理,这情景产生缺不?了她。
这是一场证据确凿的控诉,嫌疑人互为受害者,路深想要悄无声息地私了,安照雨却要在光天化日之下和她对簿公?堂。
“妈妈,好多小虫zhi!”安宙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