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张床上,路深标记过她很?多次,安照雨的脑袋里闪过一个个熟悉而迷离的画面,身边的空气似乎都被欲。望填满。
每一个轻微的动作,都会刺激到Omega敏感?的皮肤,像是一种无形的挑逗,让她心头一颤,浑身不自然地颤栗着,每一寸肌肤都在渴求什么。
雪白的肌肤上泛起一朵一朵粉色的涟漪,安照雨忍受着难耐,到衣柜里把路深那?套长衣长裤拿了出来。
可?能是原本就没打算要?,所以?路深把它留在了这里,那?上面是整个屋子路深气息最浓烈的地方了,有一股淡淡的草木香气。
安照雨找了安宙喜欢的一个半人高的娃娃熊,把路深的衣服套在熊身上,抱着这只娃娃熊缩在被子里。
好想,好想路深。
其实?安照雨以?前有想过,在路深出国的那?段时间里,她有想过实?在得?不到路深就算了,这世界上除了路深,没有什么是她得?不到的。
但是现在她才明白,她只想要?路深,其他都可?以?不要?。
她这样忍耐到了早晨六点,半发情半清醒,给妈妈打了个电话,让她送抑制剂过来。
“你一个人没事?吗,要?不要?妈妈在这边照顾你?”贺南春很?是心疼,看她这样就知道不是刚刚才陷入发情期的,已?经忍了好一会儿。
“没关系,妈妈帮我带小宙就好,”安照雨轻轻地说,她没什么力气了。
“要?不要?告诉深深?”
“不要?,我们已?经要?离婚了,”安照雨想起路深昨天的话,心里又疼了几?分?,“别去找她,妈妈,我自己没问题。”
“那?你快回去休息吧,好了告诉妈妈一声,回家吃饭。”
“嗯。”
安照雨请了一天假,还好那?边温云诚现在能顶事?,否则她怕是走不开身。
路深今天没有提前出门,如她所料,昨晚的话对安照雨伤害暴击,安照雨没来给她送早餐了。
那?样骄傲的SSS级Omega,怎么会受得?了这种打击?
路深不知道是松了一口气还是什么,看了一眼往常安照雨停车的地方,把车子缓缓开出了院子。
原来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也?能让她习惯另一个人的存在。
还好只有一个月的时间,这种微不可?察的失落,还没有发展成恐慌,在心底悄然滋长,形成一种无形的空虚。
如果真?的放任安照雨追求了,以?后要?用多长的时间才能填补那?种巨大的空虚?
很?久没有用过抑制剂了,当冰冷的液体注入血液,安照雨并没有感?觉到好受很?多,也?许是夜晚忍得?久了,她竟然觉得?忍耐的滋味比抑制剂舒服。
也?许是因为,她对路深的欲。望,很?大一部?分?与发情期并无关系。
昨晚的难耐唤醒了离婚前那?个夜晚的记忆,她犹然觉得?是梦,那?场梦里并没有发情期,也?没有信息素,但她还是十分?动情。
抑制剂无法舒缓她的欲。望,哪怕后颈发烫的腺体已?经安分?了,规规矩矩地回到原来平静的状态。
本能的欲望易解。
心中的欲。壑难填。
安照雨走进浴室,细碎的水滴声渐渐淹没了脑袋里传出的叫嚣,她将淋浴头调成冷水,期望这股冰凉能带来一丝舒缓。
然而,当冰冷的水流洒落在皮肤上,内心的燥热却没有如她所愿地被驱散,反而如同浑浊的海浪,涌动得?更为狂烈。
身体在冷水的冲击下变得?紧绷,没有丝毫的放松,更像一种无形的压迫,冷冽的感?觉并未减轻心中的焦躁,反而使每个微小的渴望更加显现,如同黑暗里中闪烁的光点,不断牵引她的注意力。
让她更清楚地意识到,她有多喜欢路深。
“路医生,队长怎么了?她今天居然请假了,这可?是两年头一回!”得?空的温云诚立马跑到了腺体科,找到了正?在开医嘱的路深。
请假了?路深目光略显迟疑。
能让安照雨在工作上请假,这实?在有点出乎路深的意料,哪怕昨天的话说重了,但安照雨也?不是一个会轻易请假的Omega。
“我不知道,”路深轻轻摇头。
“啊?”温云诚懵了,居然连她都不知道,“队长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他这句话,让路深心口微微发紧。
“安队长和路老师已?经离婚了,”江楚在旁边说,“她怎么会知道安队长的事?情。”
“哦,”温云诚想说什么,但是看着路深有点心不在焉,又憋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