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赶路皆在林中休息,实在睡得腰背酸累,经行道方?家镇,才?算得了个休息之地。
此处离百花门倒是不远,喻谨提及当?日在缙平镇时?的喻栖棠,说她正是拜在百花门下。只讲上两句,一道轻巧的飞镖自远处飞掠而?来,喻谨熟练侧身躲过,险险擦过一点发丝。
“啧,”喻谨单手抽出银弓,以弓柄挡下第二发飞镖,“这不是巧了,说什么来什么。”
飞镖被?撞落在地面?,朝别弯腰捡起,发现只是最寻常的竹制小镖。
二人本就在酒肆暂休,不算宽敞的街道,酒客皆因此处动静频频侧目,有怕事的,猫着腰急忙离开。
日头正盛,抬眼看去,见不远处的屋顶上站着一位黄衣女子。
轻简劲装,束腰敛袖,雪白长靴,长发也梳成了马尾式样。
她手中抛玩一颗小石子,对上喻谨眼神,目露挑衅之色,脚尖一点,自檐上纵身下跃。
一阵香风吹袭,灵巧地落在喻谨面?前?,发尾如密丝跃动。
“说我什么坏话呢?”
“夸你夸你,夸你漂亮呢,”喻谨张嘴就来,一把将身后朝别扯到面?前?,“他说得,他说可想你了,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姑娘,上次一别,日日思念……”
朝别此刻怀中扣刀,闻言挑眉,驳回喻谨满口胡言:“我可没有。”
“嗯……诶?”
喻栖棠此刻才?发现朝别,相比初见,如今颀长身形下也算是一身整洁衣装。
目光上移,恰见飞眉入鬓下的深邃瞳珠,挺鼻薄唇,轮廓明?朗,活脱脱一副俊美无?俦的刀客,哪还有之前?半分落魄乞丐样?
喻栖棠愣了一下,托着下颌,轻咳一声,给出了公正评价:
“你别说,这洗干净了……倒是,嗯,倒是还挺,人模人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