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死亡对人?类而言,既是归途,也是终结。
她们似乎永远也没办法在这一点上共情对方。
周云汐自嘲道:“毕竟被抛弃的那个是我。”
云恕抿了抿唇,似乎有些委屈。
“不是抛弃。”
她重申。
“猫的寿命很短,我也没办法,但?我一定会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你身边。”
“只是——要请你耐心地等一等我,等我想起?回家的路、想起?我们的从前。”
周云汐缄默着不肯开口。
明知无?法挽回也无?法改变,但?她就是不想面对。
云恕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很久。
久到周云汐的眼角忽而沁出泪珠。
久到云恕再一次吻去她的眼泪,抚过她颤抖的肩膀。
“带我回家吧。”
云恕再一次请求道。
周云汐别过脸,不愿意看她。
云恕想了想,忽而攥住了她的手。
周云汐想要挣脱。
但?云恕动作比她更快。
她将周云汐的手放到了自己头顶。
旋即,有毛绒绒的耳朵尖试探着戳了戳周云汐的手心。
周云汐被这痒意惊得瞪大了眼睛。
“你疯啦?!”
她不可思?议地感受着掌心里讨好?之意十足的猫耳。
病房里也不知道有没有监控,周云汐不敢松手。
云恕有恃无?恐地笑了起?来?。
“别生气啦。”
“……我没生气。”
周云汐挫败地捂着她的猫耳,还是忍不住下手捏捏。
手感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不对,好?像有点掉毛。
耳朵尖尖上的聪明毛都有些秃了。
大概是疾病带来?的。
周云汐眼底一恸。
云恕并未察觉,只是揽住了她的腰肢。
她的声音还算轻快:“既然一切无?法改变,我们也永远不会比现在更年?轻了,那我们就过好?眼下的每一天,好?不好??”
“不好?。”
周云汐面无?表情地警告她:“快把耳朵收回去。”
云恕这才不情不愿地收回了耳朵。
她还在不甘心地碎碎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