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汐头疼地将它挪开一点,轻声笑它:“怎么这么倔?”
猫猫委屈极了,圆圆的眼睛里水光快要满溢出来。
它脑子也乱,没听清她在说什么,只察觉到冰冰凉凉很好贴的地方离自己远了。
猫挣扎着,又锲而不舍地继续往上贴。
周云汐纵容地松了手,迟疑着问方小树:“猫发烧应该不是什么大病吧?”
她在此之前没养过小动物,而阿恕自理能力又太强,以至于她这个名义上的铲屎官基本排不上用场。
周云汐曾经尝试过学一些这方面的知识。
但阿恕胸脯一挺,语气坚定地阻止她:“我自己就是猫,没人比我懂怎么养猫。”
太合理了。
周云汐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书面知识还是学了一点,但她就怕自己是纸上谈兵。
要是一直没问题也就算了。
奈何风水轮流转,它到底还是落到了她的手上。
周云汐跃跃欲试自己学到的养猫小窍门。
方小树摇头:“发烧嘛,别烧坏脑子就行。”
周云汐思考。
周云汐更加迟疑:“……算了,我还是去问问医生吧。”
被质疑的方小树一声不吭地扭头走了。
猫趴在周云汐的颈边,很快就睡了过去,但又反反复复地醒过来,睁着一双茫然的大眼睛看一会儿她,又再次趴回去睡觉。
两只爪爪扒在肩上,也跟天生就黏在上头的小挂件似的。
周云汐有点呼吸不过来,又实在拿它没办法。
她便用指腹轻轻地挠它软乎乎的肚子。
很快,扒得死紧的猫猫不得不一边撒爪去护自己的肚子,一边发出又软又黏的“喵呜”声以示抗议。
周云汐将它放进臂弯里抱着。
它不肯,嫌衣服面料贴着不舒服,非要去抱她的脖子。
但不太美妙的精神状态让它几次都搂了个空。
最后,猫盯着自己空荡荡的爪子好一会儿,更加委屈地抓着她的衣服控诉。
“要贴贴。”
周云汐无可奈何,又将猫放到了脖子边。
猫自觉地盘成了围脖。
好在晚上的戏没她的份儿。
暂任表演指导的周云汐冷着脸戴着猫猫围脖进进出出,吸引了片场里无数工作人员或好奇或惊讶的目光。
孙寅看她几眼,也忍不住说句风凉话:“不是说不养了?”
周云汐面无表情:“大boss太刻薄,这工作一天都做不下去了。”
孙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