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尧!”乔游直奔后院,就看到了被弟子们围起来的奚尧,他倒在柴房冰冷的地面上,似乎是昏迷了过去,乔游顿时脸色一变,上前将人抱到了怀里,查探一番确定只是轻伤,这才松了口气。
萧堂情比他慢了一步,过来的时候看到被乔游抱在怀里的奚尧时,稍稍一顿,而后问道:“他怎么样了?”
“暂时没事,只是受了点外伤,昏过去了。”乔游看着怀里人道:“可能是被下药了,我带他回屋子里。”
“好。”萧堂情跟在了身后,他在整个后院扫视了一圈,而后吩咐道:“两名弟子守客栈,四名守后院,其他的回去休息,明日继续赶路。”
死掉的几个邪修已经被他们翻了个底朝天,什么线索也没有。
由于奚尧受伤了,于是乔游自告奋勇去照顾他,而萧堂情便自己独占了一个房间,途径季观棋的时候,萧堂情稍稍停下了脚步,但最后什么也没说,径自回了屋子里。
关上房门之后,一张卷轴出现在了萧堂情的手中。
这张卷轴看上去有些破破烂烂地,但是隐隐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危险气息,萧堂情将其用灵力封住,而后翻阅了一遍,眼底露出了一丝惊诧,在挣扎了许久后将这张卷轴收进了自己的乾坤袋中。
这是途径店主尸体的时候,他无意发现的,以他多年接触邪修功法的经验来看,这东西绝对是非常厉害的邪修功法。
“正邪本无界限。”萧堂情盘腿坐在床榻上,低声喃喃道:“实力才是唯一的正途。”
而此刻,季观棋就站在乌行白的门外,他已经来回走了四五圈了,终于乌行白忽然开口道:“有话就说。”
“师尊,奚尧师弟被替换,您是否早已察觉?”季观棋恭敬道。
乌行白睁开眼,他眼神平静,不用回答任何一个字,季观棋就已经知晓答案了,立刻再次躬身道:“弟子明白了,夜已深,还请师尊歇息,弟子就守在外面。”
“你进来。”乌行白说道:“与本尊一同歇息。”
“弟子不敢。”季观棋是千万个不想跟乌行白靠近,要不是实在是跑不掉,他都想立刻住到距离乌行白最远的客房里去,哪怕是柴房都行,此刻也只得道:“弟子为师尊守门,师尊歇息便好。”
原先乌行白还觉得季观棋对自己不如以前上心了,可如今听到他这么说,顿时心中又愉悦起来,他眼底带笑地看着站在门外的人,觉得自己果真是多虑了。
季观棋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对他好,一心一意对他好。
“进来。”乌行白起身走到了季观棋的身边,不由分说地将他拉进了屋子里,随手关上了门,道:“休息去吧,有本尊在,不会再有谁来打扰了。”
季观棋:……
他其实想说之前乌行白也在,还不是有邪修来了吗,可话还没说出口,就感觉到了四周灵力产生了轻微的变化,他仔细辨别了一下,顷刻脸色微变,立刻抬头看向乌行白,吃惊道:“师尊用了方天画戟?”
乌行白下意识微微偏开了目光,迟疑了一瞬,而后点头道:“不算,是画地为牢。”
季观棋这才想起之前乌行白也用过这一招,并且是在不用本命武器的情况下直接使用的。
整个客栈都被直接禁锢在了一定区域内,算是顷刻间形成的一个阵法,别说是邪修了,就算是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季观棋知道乌行白一直没打算出手,却没想到现在随手一划便是这个,他可不觉得这是为了自己,想到受了伤的奚尧,顿时就找到了乌行白此举的理由。
“是,师尊。”事已至此,季观棋只能在屋子里休息,他可不敢坐在床榻上,只是在一旁盘腿坐下,闭眼调息。
“去床上。”乌行白忽然开口,他道:“本座出去一趟,你好生休息。”
说完,乌行白忽然推门出去,屋子里便只剩下季观棋了,他一头雾水地看着骤然离开的乌行白,又看了眼床榻上,最后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继续坐在自己的地板上冥想。
乌行白去了哪里季观棋不清楚,也不关心,只是第二天一早赶路的时候,他看到方天画戟已经不在乌行白的身边了,但他也并没有开口询问。
“师尊。”奚尧一醒来就立刻过来了,他恭敬道:“昨晚被邪修偷袭,给师尊和各位师兄添麻烦了。”
“伤势如何?”乌行白语气平淡道。
“并无大碍。”奚尧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耽误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