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栖指腹缠绕柳樱垂落身后的乌黑发丝,拨弄把玩说:“你这么贴心,那朕岂不是要赏你?”
“还?是算了吧。”柳樱果断罩住被?褥,疲倦的瘫在一旁,暗想现?在的情况真是越来越乱了!
“这么无精打采的模样,不会累了吧?”岑栖探身看向裹的严严实实的柳樱打趣道。
此时?的柳樱摆烂的应:“没错,我累了!”
早知?昨晚还?不如被?说没用,现?下搞成这样,关系乱的一塌糊涂!
岑栖并不知?柳樱的懊恼,见她一幅乖巧模样,心情愉悦的没有再调侃,自顾隔着被?褥拥住她,探头?亲了下她额前唤:“那就好好睡吧。”
很轻的一个吻,少?见的,不含任何欲念,让柳樱都有些?意?外。
柳樱回神恍惚的看着莫名“慈祥”不少?的美人姐姐,欲言又止的没好多说,只得?闭眸。
还?不如就这样睡死过去得?了!
这样至少?免去许多的麻烦争端不合呢。
窗外寒风不减,飞雪飘落,京都街道亦铺满积雪。
因着冬日用炭增多,京都城囤积之事屡禁不止。
岑珀领着京都卫严查商市,朝臣们才知?原来圣上已?经?恢复重用。
街道茶楼之上岑珀一身便服看向对面的赌坊,京都尉赵晗于一旁出声:“这家赌坊有何奇怪?”
“从?前它是二皇姐的地盘,如今成为贤亲王的势力,其中一个唤俞翠的少?女,更是替贤亲王敛财办脏活。”岑珀指腹转悠着铜板说道。
“脏活,是指?”赵晗询问。
岑珀抬手指向其中说:“朝中一半的王公大臣都来过赌坊,俞翠负责行贿拉拢,而且她似乎还?负责招揽江湖中人,名义上成立帮派。”
赵晗蹙眉道:“实际上她是替贤亲王在囤立私兵。”
语落,楼下又有不少?车马停在赌坊,大多非富即贵。
“现?在最紧要的是查出私兵,其它暂且不要打草惊蛇。”
“当然,打蛇打七寸,我不会在一个地方栽倒多次。”
夜幕之下岑珀吃着茶点心,门客从?楼下踩着阶梯匆匆行进跟前唤:“主?子,您要找的那一官卫已?经?不在西北边境。”
岑珀停了停木筷困惑道:“那这人去哪了?”
“据说是被?贤亲王派人带离军营,但是京都之内并无半点消息。”门客于一旁应声。
“按照你这么说的如此,她恐怕已?经?死于非命了。”岑珀蹙眉道。
门客弯身凑近小声说:“主?子,事情的蹊跷之处在于贤亲王派去的人一个都没回来,那官卫武功高强啊。”
岑珀眼露意?外,稍稍坐直身,叹道:“有意?思,这么一个武功了得?的官卫,真想会会她,可惜啊。”
现?在对方逃脱贤亲王的抓捕谋害,那应该不会回京都了吧。
门客会意?,巴结的说:“主?子,奴以为官卫再厉害绝对比不得?您。”
“你倒是会说好听的话?,不过现?在最紧要的是查贤亲王的私兵以及具体计划,既然官卫逃跑,那就别查了。”岑珀知?道抓贼要抓赃,否则贤亲王不会那么容易束手就擒。
“主?子您放心,奴已?经?在京都多处安置人手,私兵的衣食住行都需要大量物资,绝不可能悄无声息!”门客恭敬应声。
夜幕之间,温亲王的婚宴府邸已?经?装扮如新,巡逻随从?更是看守严密。
贤亲王岑杍来看望情绪恹恹的温亲王,眼见她如此消极,禁不住叹:“皇妹何必如此呢?”
“母妃和皇姐非要逼婚,皇妹只能如此。”岑芯沮丧应声。
“你如此不吃不喝,到时?病弱成疾,岂不是自讨苦吃?”贤亲王无奈道。
语落,忽地屋外响起嘈杂声响,随从?护卫一并行动,顿时?引起贤亲王的注意?!
“外面发生何事?”
“主?子,一名黑衣人闯入,已?经?逃离。”
贤亲王闻声,面色微变,方才起身离了屋。
房门之外廊道内灯火昏暗,寒风料峭,贤亲王巡视地面箭支和鲜血,眉眼不善出声:“这么多人竟然抓不住刺客,你们若是再有疏忽,提头?来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