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只是见个面喝杯茶而已?,有?什么笑话?的啊?”柳樱掌心揉着脑门嘀咕道。
本来以为美人姐姐会欣然?答应,没想到?竟然?比自己想象要矜持!
“你还是不要瞎捣乱,关于婚事我自有?安排。”
“难道姐姐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吗?”
岑栖迎上女孩探究目光,见她丝毫不曾害臊,只得?吓唬道:“我看你是想罚抄了吧?”
“别,我不问?就是了!”柳樱一听,顿时乖巧许多,生怕激的美人姐姐恼羞成怒,只得?改口,“不过姐姐真的不考虑跟人提前见见面吗?”
岑栖摇头回拒应:“不见。”
现在?岑栖自己都没有?确定人选,又怎么可能答应女孩的提议。
而柳樱却以为美人姐姐是脸皮薄,所以不好意思单独会面,便又提议道:“如果姐姐不想邀请十几个人,又不好意思邀请一个人,不如就只三五个人,怎么样?”
语落,岑栖慢条斯理的饮着茶水,并未直接回答满心热切参与自己婚事的女孩,反问?:“你为何如此上心我的婚事?”
或者说,女孩一直都很关切自己的婚事,甚至说积极参与都不为过。
柳樱诚实的应:“当然?是因为关心姐姐啊。”
“关心?”岑栖瞧着女孩稚嫩面容,实在?很难相信,“我看你分明是担心更?多吧?”
柳樱被说出心思,只得?尴尬笑道:“是啊,我担心姐姐一直宅着西苑看书,又不爱参加宴会,说不定会错过好姻缘嘛。”
岑栖闻声,无奈微叹,掌心放下?茶盏,顾自挑选书卷,揶揄说:“你这点年岁不多看书,整天不知羞的替我念叨姻缘,看来该给你找门亲事才是。”
“别,我还想多玩几年呢!”柳樱吓得?连忙阻止,自己哪有?心思谈恋爱啊,当务之急回现实世界才是最紧要的事。
“那你先前还催的紧,怎么轮到?自己就出口推脱?”岑栖本是随口一说,可是见女孩避讳的很,不免疑惑,“莫非是已?经有?心仪之人,所以怕我给你指错婚不成?”
“当然?不是啊。”柳樱脑袋摇成拨浪鼓,连忙解释道。
岑栖半信半疑的看着女孩,意有?所指出声:“不是,当然?最好,西苑里的人不许跟其它宫院的人关系密切,我可不想再听到?旁人汇报你的闲言碎语。”
近来女孩没怎么提十二皇女的事,所以岑栖都险些忘记她们的关系匪浅。
柳樱一听,又想起赵侍读曾提及宋管事打小报告,乖巧的应:“姐姐放心吧,我可是个好孩子?。”
“既然?是好孩子?,那就去准备笔墨练字,否则整日闲着就知胡思乱想。”岑栖指腹翻动书册说着,视线看向转移心思的女孩,暗自松了口气。
窗外艳阳不遗余力的挥洒,绿树枝叶低垂,蝉鸣声响彻林间。
宫廷之中寂静无声,京都街道行人亦少了许多。
烈日以下?,惠亲王府外的看守人马,不少都喝茶纳凉解暑。
而王府内的惠亲王,闲来无事的投壶把玩,手?中箭支失准落地,神情不佳烦闷道:“这一天天就跟看守囚犯,到?底什么时候才是头!”
说话?间,惠亲王探手?愤愤扫落茶盏,破碎声响起。
一仆人闻声,连忙入内收拾细碎,惠亲王本烦闷无心关注,可视线瞥见仆人身侧的戏牌,探手?抽出观看询问?:“站住,你这戏牌绘制的旦角,本王以前怎么从来没见过?”
“回主子?,这个是近来新入京都戏班名旦,听闻年芳十三,模样娇俏,扮相最得?喜爱,所以才售卖戏牌。”
“这扮相确实是很不错,哪家戏园子??”
仆人低声:“京都最大的雅听戏园,每月只开?一场。”
惠亲王闻声,指腹摩挲戏牌,眉眼显露觊觎之心出声:“这么妙的旦角,若是错过多可惜啊。”
从软禁王府至今就没出府门的惠亲王,先前还想循规蹈矩争取宽赦。
可现下?自从安亲王看守王府,圣上甚至都不派人来问?询,分明就是忘了自己。
既然?明着不让自己出去,那就偷偷出去!
午后一处酒楼内里,屏风后的四皇女岑岙骁惬意饮着酒水,视线看向复命的仆人出声:“你办的很好,那日若是能带惠亲王出府去西苑看戏,另有?重赏。”
“谢赏赐!”仆人捧着金锭高兴的感激不尽。
待将仆人带出厢房,四皇女眉眼显露得?意,偏头看向静坐不出声的二皇女岑淮荌,端起杯盏出声:“皇妹这边已?经搭好戏台,接下?来就要靠二皇姐出面。”
二皇女岑淮荌碰杯,笑道:“放心,我已?经邀约安亲王商讨政务为由听戏。”
“那就共饮一杯,提前祝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