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昨夜里岑栖为了能够不露声色的输棋,花费许多精力,若是败露岂不是前功尽弃。
柳樱闻声,面上更是止不住笑出声:“姐姐,比赛要赢得起输的起嘛,如果觉得没面子,那我就不对外说,好吧?”
平日美人姐姐看?起来太过沉稳内敛,以至于有?时柳樱都?很难察觉她其?实是有?些孩子气?性?子。
比如喜欢装扮人偶,又比如喜欢让人守着睡,简直不要太反差萌。
岑栖见女孩明显误会自己话意,却只得顺势而为,指腹松开捏住她耳垂,微叹出声:“行吧。”
本来只想输一盘棋,好让女孩开心,没想她竟真觉得自己厉害的不得了。
这下岑栖有?理?都?说不清了。
窗外骄阳不遗余力的散发灼人热度,还不到午时,便?已经让人难以忍受。
朝臣们亦有?不少得暑热,休假养病。
女帝便?顺势让四位皇女接替负责朝中职务。
三皇女岑杍等其?它皇女入宫觐见,从御和殿退离时,专门去淑德宫看?望婧妃。
淑德宫宫院内道香淡雾飘散,清静自然,三皇女看?向面色恢复不错的婧妃,放心的出声:“近来天气?炎热,担忧母妃身?体,宫院用?需可曾需要额外打点?”
婧妃抬手屏退宫奴,饮着茶水,看?向三皇女道:“放心,西苑的栖亲王一直托人照料仔细,你如今已经成婚入朝,该多把心思?都?该放在朝事才是。”
“母妃有?所不知,圣上只是交代些旁职,从没有?重用?的心思?,实在有?心无力。”
“那更要卖力才是,圣上的皇嗣里你自小?就是最聪慧的一个,除非圣上偏心无眼,否则她迟早能看?出你才是可重用?的大统之才!”
婧妃不复往日里从容淡雅姿态,眉目显露强势固执,三皇女见此,面露难色应声,“母妃莫担忧,朝事一定会尽心尽力去办。”
其?实三皇女此时更头疼四皇女岑岙骁的威胁,如此直白谋害惠亲王,若是出现差错,自己恐怕会成为替罪羊。
“母妃,近来淑德宫要多加防范,尤其?水缸要常储满水,天气?炎热,难免会有?失火。”三皇女提醒打点。
婧妃应声道:“你啊,就别?操心淑德宫的琐碎事,成家?立业才是头一等大事。”
“我知道,不过母妃在淑德宫最好命宫奴守夜上心,另外小?妹近来如何?”
“芯儿自从有?同龄的玩伴,性?子开朗许多,连面色瞧着精神不少。”
三皇女多疑的问询:“不知是哪些玩伴?”
婧妃应道:“栖亲王的小?侍读,还有?一个是贵雍殿的小?管事俞翠,尤其?是贵雍殿的人最是勤快,每隔半月都?来一回。”
“母妃,贵雍殿的人无事不登三宝殿,莫不是君后想对小?妹不利?”
“这么多年都?风平浪静,贵雍殿没有?必要现在闹事,更何况大皇女一死,君后便?没有?己出,整日都?在玩牌聚乐,恐怕是死心了吧。”
三皇女迟疑的思?索道:“不管如何母妃还是要小?心才是,现在朝局复杂,我去见见小?妹。”
“行,只是你身?为外臣,在深宫内庭逗留太久,否则遭人闲话,长话短说。”
“明白。”
从前堂行进到院落的三皇女,眉头紧皱,远远看?见小?妹危险的坐在临墙枝头,而墙外又爬上一小?姑娘,两人说笑,关系瞧着不错。
三皇女审视那贵雍殿的小?管事俞翠,并未继续上前,而是转而退离院落,打算命人去查查底细。
从淑德宫告退的三皇女,并没有?立即出宫,而是选择探访西苑。
“柳樱,你去备棋具。”西苑主殿矮榻的岑栖看?向神情凝重的三皇女,直觉来者不善,便?示意女孩退离内殿,而后故作不知的出声,“你我难得下一局啊。”
“今日,恐怕不行啊。”
“怎么,圣上召你入宫封职,竟如此沉闷,莫非遇到棘手之事?”
“灾情严重,朝臣们暑热频发,不知是推卸职责还是当?真发病,每日都?有?告假奏书,圣上烦闷,我亦跟着担忧啊。”三皇女指腹轻触茶盏应话,却并没有?饮用?,暗自思?索。
“国库空虚,灾情严重,圣上心忧亦是在所难免,你不如同其?它皇女商议对策?”岑栖不认为三皇女只是因为灾情而烦闷。
这几年三皇女在朝中任闲职,而灾情之事根本不经她手,基本都?是二皇女负责,所以最该烦闷的是二皇女才是。
三皇女迟疑的叹道:“你有?所不知,其?实皇女们的心思?都?不在救灾,尤其?是四皇妹,她一心都?想着如何对付惠亲王。”
语落,岑栖才知道三皇女是来祸水东引,配合道:“此话怎讲?”
“前些时日四皇妹邀我喝茶,实则是为让我挑拨安亲王对付惠亲王,若是不答应,便?要对淑德宫谋害,我不得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