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愧对圣上托付,昨夜京都?出?现两处命案,请处置!”
女帝目光俯瞰殿下的年轻将军,指腹打开茶盖,浅饮茶水道:“据闻你昨夜一宿没睡的查证,可有什么异常线索?”
霍冀迟疑的出?声:“卑职发现造成安亲王死亡的箭支制作精良,应当?是京都?名匠制作,据图样?查证问寻,查出?此物?只供应四皇女府邸。”
语落,女帝将茶盏微重置于案桌,训斥道:“荒谬,四皇女怎么会杀害安亲王?”
现下女帝最不想将亲王之死与皇女们牵扯进来!
“圣上息怒,卑职并未说四皇女就是杀害安亲王的凶手,只是证据表明凶手或许曾接近过?四皇女,兴许试图栽赃陷害,亦未可知。”
如此话语,稍稍安抚女帝心思。
女帝平稳心思的出?声:“此事你不必插手处置,只管巡卫京都?严查奢靡之风。”
“遵令。”霍冀暗自微叹,心想果然圣上存有包庇之心。
上一回御花园宫奴之死,亦曾跟二皇女有关,可最后女帝亦没有再追查。
其实霍冀知晓不应该提四皇女,但是又无法?视若无睹,只得冒险触碰龙鳞。
从宫道离开的霍冀,偏身看向宏伟壮观的御和宫殿,隐隐感?觉自己?大抵难以再受到升迁重用。
正午时分,京都?街道人少了许多,官卫则巡逻盘查一切可疑人等。
四皇女府邸前堂,二皇女岑淮荌面色阴沉,质问:“四皇妹,昨夜到底出?了什么差错?”
“二皇姐,这事我也不清楚啊。”四皇女岑岙骁喝着茶盏,目光看向心急如焚的二皇女,安慰道,“不过?不管怎么样?,两个亲王反正都?已经?死了,你我目的总归达成了,不是吗?”
“你倒是安心,可我邀约安亲王看戏,她却遇人杀害,现下民间猜疑不断,往后我岂不是饱受争议?”
“没这么严重吧,昨夜戏园里都?是人,而且还有三皇姐和御史大夫在场,若无真凭实据,圣上不可能听?信谣言。”
二皇女怀疑的看向四皇女出?声:“你,昨晚去哪?”
四皇女喝着茶,不以为然的应:“我与门客喝酒练剑呗,本来还想等二皇姐的好消息,谁知道会突然变成这样?。”
“惠亲王的死是不是你干的?”
“怎么可能是我,本来的计划是让安亲王碰见惠亲王,让她们狗咬狗,结果却连那仆人亦突然没了消息,真是越想越稀奇。”
二皇女警惕的看着四皇女出?声:“如果不是你我,安亲王昨晚刚进入戏园就被谋害,而后惠亲王亦被杀死,试问谁敢在京都?杀皇亲国戚?”
语落,四皇女面色方才变得凝重,琢磨不透,反问:“二皇姐,人真不是你杀的?”
“我怎么可能蠢到杀死两个亲王,至少也得留一个替罪羊。”二皇女回想昨夜的种种事件,总觉透着诡异,“你真的没把?计划透露给旁人?”
四皇女皱眉思索道:“可能三皇姐知情,但是她没道理知道如此具体啊。”
“你告诉她什么?”
“没什么,我说要对付亲王党,希望合作,结果岑杍贪生怕死,不管如何威逼利诱都?没用。”
二皇女一听?,思索出?声:“难怪岑杍昨晚出?现在戏园,十?有八九她是知道计划,想从中作梗。”
四皇女一听?,心间方才有些?后怕,意外道:“不会吧,她平日里看来窝囊的很,怎么可能这么狠?”
一夜之间两个亲王都?死于非命,朝野上下沸腾,四皇女都?不敢做的如此明目张胆。
“如果不是岑杍,她怎么会如此巧合出?现在雅听?戏园?”
“兴许只是意外吧,昨夜御史大夫不也在听?戏?”
二皇女见此,只得坦白?道:“秦铮原本是我派人去请来做旁证,本想若是安亲王与惠亲王争执动手亦能多个人证。”
“这事我怎么从来没听?二皇姐提及?”
“四皇妹你也别装的无辜,雅听?戏园里肯定另有你安排的人手吧?”
两人四目相对,四皇女面上露出?本性,眸间闪烁其辞,低声喟叹:“二皇姐,真是厉害。”
虽说是合作,可两人都?互相防备,甚至有栽赃陷害之心!
二皇女不以为然冷哼,满目敌意说:“所以我才怀疑安亲王的死跟你脱不了关系,你想陷害我,是吗?”
“昨夜雅听?戏园确实有我的人,但是昨晚真的不知谁杀死安亲王和惠亲王,这可真是天大的误会。”四皇女连忙解释道。
然而,两人此时已经?是互相怀疑,很显然并不相信彼此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