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圣上关切。”
话语落,侍官陆续收朝臣奏折商议国事,女帝目光看向众皇女,微蹙眉道:“四皇女今日早朝何故缺席?”
皇女们互相观望,无人?应声?,二皇女淡然模样,余光看向女帝难堪脸色。
侍官奉上奏折,正欲问询时,殿外匆匆传来?声?汇报:“圣上,四皇女来?了。”
女帝目光看向匆匆入御和殿的四皇女岑岙骁,只见她衣袍系带错乱,脚步踉跄,神情疲倦,眉目混浊,明显一副宿醉姿态,愠怒出声?:“四皇女如此仪表体态入御和殿,今日值日的殿中侍御史未尽监督之职,来?人?,立即处死!”
“圣上饶命!”殿外的两侍御史被宫卫拖离时,齿间止不?住求饶。
而?四皇女见此雷霆之怒,顿时清醒大半,误以为太仆已经参告自己,连忙跪在殿内,面色惶恐不?安道:“请圣上恕罪!”
二皇女岑淮荌亦上前叩拜出声?:“请圣上息怒,四皇妹初入朝堂,绝非故意?冒犯不?敬。”
昨夜两人?喝的酒非同一般,哪怕是一杯都足够醉的一塌糊涂。
没想到四皇女体质如此之强,竟然还能强撑着入宫,真是让二皇女意?外。
“朕念在二皇女求情,四皇女又是初犯,便?不?予深究,往后若再有如此藐视朝堂之举,绝不?轻饶!”
“谢圣上。”
“谢圣上!”
四皇女面露虚汗的起身,脑袋里仍旧浑浑噩噩,抬手扶额,从未有如此宿醉姿态,目光看向太仆吴荥,心?间暗生?嫉恨!
御和殿内朝事汇报之声?渐响,女帝翻阅奏折,忧心?道:“连月大旱至今,灾民流窜,盗匪不?断,各地州县用以储蓄粮食的粮仓,多已亏空,国库更是紧张,你?们以为当如何处置?”
太傅张赟出声?:“圣上,老臣认为当务之急是阻止灾民奔赴京都,最好派兵让各地太守阻拦收治。”
语落,御史大夫秦铮否决道:“圣上,绝不?可派兵,灾民数以十万,各地调动将士,不?仅粮食军饷是一笔额外庞大开支,而?且百姓见官兵阻拦,反而?容易引起变动,到时更麻烦。”
张赟一听,面色不?佳看向阻拦的秦铮,质问:“依秦大人?所言,难道应该放任灾民流向京都不?成?”
“秦某未曾如此说过,张太傅莫听错。”
“呵,京都可是有近百万民众,若是因?灾民而?影响京都内的治安饮食,那才是危险!”
女帝看向两人?不?合姿态,神情平静道:“两位爱卿都是因?国事而?考量,切莫伤了和气。”
语落,太傅张赟只得停下争执,御史大夫秦铮亦是没有多言。
二皇女见状,上前请示:“圣上,臣认为两位大臣都有道理,不?过御史大夫更思虑周详,自古灾荒容易升起bao动,士兵以武相向,只会适得其反,还是以救灾为由,让各地州县向国库开设借据安置灾民,到期必须归还银两,另外臣想捐卖府邸收藏的宝石,虽是绵薄之力,但愿能筹集灾款,度过难关。”
女帝目光看向二皇女,思量出声?:“这法子不?错,京都乃富裕之地,那就让二皇女带动号召筹集灾款一事,可有信心??”
“臣必定尽心?尽力,绝不?辜负圣恩!”二皇女叩拜应声?。
众朝臣见此心?思不?一,太傅张赟最是不?喜。
而?三位上朝的亲王,除了蓉亲王事不?关己,安亲王和惠亲王明显十分警惕女帝的安排。
早朝过后,官员陆续离宫办事,御和殿外的血迹还未清理干净。
二皇女同四皇女一同行进,主动宽抚道:“幸好今日太仆没有参告,否则昨日的酒,真是险些误了大事。”
四皇女探手揉着额旁出声?:“今日圣上如此大怒,我才不?信太仆没有参告,她一定是密折举报!”
“这应该不?会吧。”
“绝对有可能,圣上近来?对我最是宽厚,今日却杀鸡儆猴,这分明就是警告!”
二皇女见此,便?顺势火上浇油道:“假若真是如此,那四皇妹以后小?心?些才是,我听说那吴娥要休养好几个月,估计是伤筋断骨,恐怕以后得是个残废。”
此话一出,四皇女更是笃定猜测出声?:“残废,那也是吴娥太没用,我只不?过踢了一脚而?已,太仆如此报复,今日之事绝不?会就此算了!”
“四皇妹可别胡来?,太仆好歹是九卿之一。”
“放心?,我现?在自然不?会胡来?,等?将来?再报复亦不?为迟,今日殿内除了二皇姐,其它冷眼旁观之人?,到时一个都不?能放过!”
四皇女满是嫉恨的模样,落入二皇女眸间,不?禁心?间暗自得意?。
官道之中的人?群散去?,朝阳东升,御史大夫秦铮上马车。
常黎于一旁,探手撩开帘布张望,而?后细声?提醒道:“秦大人?,最近一直有人?跟踪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