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崴脚,行动不便?,所以柳樱得?到假日,早间睡到天光大亮才迷糊醒来。
柳樱穿戴整齐,单只脚跳动下榻,准备出?小屋,没想推开门,便?看见熟悉的两位大宫人。
这画面似曾相识啊。
柳樱沮丧着脸,心间生起不好的?预感出?声:“两位姐姐,我不会又被?禁足了吧?”
一大宫人瞧着柳侍读可怜模样,忍笑道:“今早主子下令让柳侍读在屋内静养,洗漱衣食由二人负责。”
本以为昨夜罚抄就完事?大吉的?柳樱,完全没有想到美人姐姐竟然还有后?招!
柳樱见此,只得?跳着脚回到榻旁落座,探手卷起宽大衣袖,而后?浸入水盆洗漱,掌心拧着帕巾擦脸,眼眸恢复清明出?声:“这回禁足几天呀?”
“主子未说,不过依照柳侍读的?脚伤,恐怕十天半月总是?要有的?。”宫人于一旁打开食盒应着话。
这话让柳樱心凉了半截,细声嘀咕道:“可我的?脚已经没有昨天那么疼,三五天就可以下地。”
若静养十天半月,这跟禁足有什么区别?!
大宫人奉上粥碗,好心提醒:“昨日柳侍读未及时?回西?苑,主子很是?不喜,以后?要小心办事?,现在西?苑里新入宫的?侍读都精着呢。”
柳樱双手接过粥碗,正吹着热气?,闻声,好奇问:“这话什么意思?啊?”
“昨日有一侍读单独留在殿内汇报情况,今早那侍读便?被?主子召进内殿服侍,往后?柳侍读可部门大意,否则就要让旁人争了宠信。”
“咳咳、争宠!”
柳樱下意识以为美人姐姐有看上的?新目标,激动的?被?呛,小脸通红,眼睛都水润许多。
而宫人却误会意思?,连忙安抚道:“柳侍读别生气?,若有机会勤快讨好主子,想来还是?有机会。”
说罢,大宫人方才退离小屋。
柳樱喝着茶水缓和嗓子眼的?难受,眼眸茫然的?看向大宫人,心想自己哪里表现的?生气?了?
这,分明是?激动人心呀!
可惜现下出?不得?小屋去看美人姐姐选的?侍读,柳樱真是?掏心掏肺的?好奇!
无奈,柳樱只得?埋头吃着粥,心想必须早些恢复,才好去瞧瞧对方人品怎样!
于是?柳樱安分静养两三日,脚伤就已经无大碍,落地蹦哒更是?没问题!
清晨西?苑主殿岑栖落座矮榻看书,从?外入内的?侍读出?声:“主子,婧妃娘娘方才派人来问询柳侍读的?情况,还想请去淑德宫一趟。”
“你?如何回复?”
“奴说柳侍读脚伤严重,目前还下不得?榻,以此推脱婉拒。”
岑栖翻动书册,平静应:“很好。”
那婧妃平日里嫌少与人往来,真是?不知?柳樱施展什么法子,竟然还真让人惦记上了!
侍读于一旁奉茶,茶水声响,外间大宫人停在珠帘外汇报:“主子,今日柳侍读已然下榻行走,特让奴来请问是?否能出?屋办事??”
岑栖闻声,不紧不慢的?出?声:“让她把罚抄的?两百遍宫规完成,就可以出?屋。”
言外之意,罚抄没完成,就等着一直关禁闭。
画面转至小屋柳樱惨淡面容,大宫人端着笔墨安抚道:“这会柳侍读恐怕还出?不得?小屋,先抄宫规吧?”
柳樱只得?提笔埋头抄写,心里完全不明白,美人姐姐怎么能气?这么久呢?
于是?柳樱整整禁足半月,才得?以出?屋见些光亮。
午后?柳樱抬脚迈出?小屋,往内殿行进,心情忐忑的?掀开珠帘,脑袋向里悄悄探望,目光落向正弯身给美人姐姐磨墨的?侍读,只见这侍读瞧着颇为稳重成熟,不像是?个花心人渣。
岑栖提笔沾墨,视线落于字画之间,可心思?却已经注意到女孩动静,缓声:“怎么不过来,脚伤莫非没好全?”
“脚伤已经好了,现在都可以跑步。”柳樱连忙小快步走近,用以展示自己的?矫健!
“主殿只许慢行,不可疾步,若是?违规小心罚抄。”岑栖偏头瞧着女孩一副跃跃欲试模样,连忙制止。
“是?。”柳樱一听罚抄,顿时?安静的?很,实在不想再罚抄宫规!
岑栖见此,方才停了说教,转而道:“你?去取印章。”
“是?。”柳樱随即动作,目光瞥向那侍读弯身于一旁服侍,心想她是?怎么做到这么专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