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天明时?,安亲王府和熙亲王府同一时?辰收到同一份详细密信。
当日都城左右府令不?约而同的将手下兵马调集行?动。
动静不?小,宫廷之中?的御和殿亦得知异常举动。
夜间戌时?,女帝合上密信,皱眉道:“两位亲王突然调兵意欲何?为?”
令官于一旁禀告:“回圣上,两位亲王带兵去都城京河西岸处,目的尚未查明。”
“京河西岸。”女帝思索不?得不?明其中?意图,掌心端起茶盏浅饮,眸间看着浮沉的茶叶,“这附近都有什么?地方?”
“这里有一处京都码头?,还有仓库,平日多是百姓货运,特殊时?限于传送各太守进献的贡品,端午宫宴的荔枝便是由此道传运入宫,宫内尽头?设有多处栅道宫卫,现是否派人去唤卫尉卿?”令官如实汇报。
女帝闻声,并不?认为两亲王会蠢到带兵夜袭入宫,将茶盏放置一旁应:“不?必,你且派一队御前宫卫去京河西岸察看究竟。”
“臣遵令。”令官俯首应。
御和殿内宫灯摇曳变化时?,京河西岸处寒风瑟瑟,刀剑泛着寒光,其间人马潜伏静候河面陆续行?进而来的船只。
待船只行?靠岸旁,原本死气沉沉的黑夜,骤然间声响嘈杂,火把亮起,两方兵马抢占船只,押解人员,落水声频频响起。
安亲王骑在马背遥看熙亲王,没好气的出声:“今日可真是凑巧啊。”
“是啊,这些船上的不?法?银物背后不?知牵扯多少人。”熙亲王意有所指的应答。
两人目光对视满是警惕,府令兵押解的船夫上前嚷嚷道:“你们是什么?人,这可是宫里的船运,竟敢劫财?”
一府令兵掌嘴训斥:“放肆,两位亲王在此,竟敢大不?敬!”
熙亲王傲慢道:“现下宫里没有任何?传运的贡品,你们这伙人私运巨大银两,若不?从实交出幕后之人,先砍去手脚!”
“亲王饶命,我、我们是东华宫大皇女的人,真的只是负责把银钱运进仓库。”这船夫被打的流血,后怕的应。
安亲王闻声,蹙眉道:“胡说,你们仓库已经查抄,其中?有谋逆之物,你到底是谁的人?”
船夫惊吓跪倒在地应:“不?可能,那只是放钱的地方啊。”
熙亲王见此,亦觉察不?对,偏头?看向安亲王出声:“若真跟大皇女扯上关系,可就不?好办了。”
“这船夫话语未曾查实,岂能轻信,熙亲王若是避讳,那就让本王先行?将人等财物通通带走!”安亲王蔑视道。
“不?行?!”熙亲王自是不?舍满船金银,便忙下令,“来人,立即押走所有银两!”
语落,人马窜动,河面之上搬运银财动作繁忙,两方人马陷入抢夺,甚至挥刀相向,落水者渐多。
大雪夜间本就寒冷异常,因而冻死淹死不?少人。
船夫看着这些如强盗一般的兵马,当即吓得半句话都不?敢出声。
直至令官带领御前宫卫前来,方才制止混乱不?堪的场面。
亥时?,两位亲王被请入御和殿,女帝坐于案前面色微沉道:“你们如此野蛮行?径,实在丢失皇室颜面,竟然当众带领府兵哄抢财物,岂不?惹人发笑!”
安亲王跪在一旁俯首应:“圣上训斥的是,不?过臣是收到检举密信办案,而熙亲王却多加阻挠,才造成?乱象。”
“圣上,安亲王造谣诬陷,臣亦是查获密信有人通过河道运谋反之物聚京都,所以才亲自督办,谁曾想安亲王却强行?掳走犯人罪证,实在可疑!”熙亲王立即反驳应声。
女帝闻声,眉眼?显露猜疑,询问:“那谋反之证呢?”
语落,两位亲王忽地默契没了声,彼此低头?互相观望,俱不?敢言。
“方才争的面红耳赤,如今怎么?一个个都不?吭声?”女帝转而看向负责探查详情的令官,“你来说,当时?究竟有没有这回事?”
令官跪拜一旁,面露难色的应:“圣上,两位亲王确实在这伙秘密运银财的船队仓库查获违禁的盔甲兵器以及皇袍。”
语毕,御和殿内众人噤若寒蝉,女帝眉眼?目光显露杀意的质询:“安亲王,可曾查清背后之人是谁?”
突然被指名的安亲王,眉间滴落冷汗,暗自叹气的应:“圣上,据押送的船夫人员指证,她们是受大皇女安排从京河秘密进出皇宫私运银两物件。”
女帝愤然将茶盏摔碎,沉声道:“来人,立即把大皇女押解进宫!”
令官哆嗦的叩拜应:“是。”
深夜里御和殿内宫灯长燃,而一直等候消息的二皇女,亦是焦急的很。
常黎双手合于身前沉闷无声,忽地萧管事从外?匆匆走近道:“主子不?好了,大皇女方才被押进御和殿!”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不?应该是西苑里的岑栖被带进御和殿吗?”二皇女面色大变的坐回座椅,眉宇之间紧皱,思索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