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樱闻声,眼露蹊跷道:“无毒,不?可?能啊,姐姐要不?还是让专业人士检查吧?”
对方神神秘秘把东西交给自?己使用?,结果却没?有毒,柳樱是一百个不?相信。
岑栖偏头看向防护严实的女孩,忍俊不?禁的出声:“我说无毒,自?然不?会有假,只不?过若是置于香炉之?中跟其它香混合燃烧,那就未可?知了。”
对方心思?之?深,自?然是不?可?能那么容易察觉,岑栖亦有所?预料,所?以不?觉意?外。
柳樱闻声,担心的提议:“不?如把这东西赶紧扔了吧?”
“傻,现在不?能扔,先留着吧。”岑栖视线落在女孩担忧面容轻笑道,指尖仔细折叠小纸包,将其放入一侧匣中。
如若只是处理毒物,西苑虽然不?会出事,但对方一定?会怀疑柳樱,近而采取其它手段,所?以这不?是上上之?策。
语落,外间廊道传来脚步声,柳樱连忙起身安分站在一旁。
宋管事从外入内,视线看了眼柳樱,而后上前汇报:“主子,常黎已经处以掌罚,接下来如何处置她?”
岑栖目光落向纸张之?上未完的画作,不?紧不?急的提笔说:“先让她关禁闭反省。”
“是。”宋管事应声,便退出内殿。
待身影消失廊道,柳樱落座一旁好奇询问:“姐姐打算关常黎多久啊?”
岑栖将笔锋浸于水中洗去墨汁,知晓女孩心太?软,因此并未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转而询问:“你知道常黎方才告状若是如实,你会受什么样的处罚吗?”
“知道,按照宫规条律记载私通,应受一百鞭刑,逐出皇宫。”柳樱当初罚抄那么多遍宫规,自?然是没?白忙活。
“上回你受二十鞭刑就已经下不?得榻,常黎她这是想让你死,难道你就不?想报复吗?”
柳樱视线看向镇静自?若的美人姐姐,迟疑的应:“小小的报复,当然是可?以的,可?她已经受掌罚关禁闭,这事应该结束了吧?”
常黎那么好面子的人,掌罚一听,就是打脸,这处罚已经够严厉了。
岑栖眼见笔洗中的水逐渐染黑,提笔重新沾墨,不?急不?缓的出声:“你啊,太?低估人心险恶,今日常黎受掌罚之?辱,她与你已经是死结,绝对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原本岑栖对如何处置常黎有些犹豫不?决,现下倒是有一个现成的法子。
“这样的话,那姐姐不?如让她出宫吧?”柳樱觉得让常黎出宫,至少可?以让她少害人作死,自?己往后也能轻松些。
岑栖闻声,抬眸看向过于心善的女孩,只得应:“行,不?过贬她离宫需要向内司递请书,所?以先关她几?日,再让她出宫。”
“嗯!”柳樱并未多疑的应着。
“对了,你拿些药去擦手臂的红印,应该能够消肿祛瘀。”
“不?用?麻烦,我的手都没?破皮呢。”
岑栖眉目满是严肃瞧着女孩不?甚在意?的粗心模样,心间微叹,正声道:“坐下,我给你上药。”
若是让女孩自?己去抹药,保不?准她转眼就忘了。
黄昏日落之?时?,岑栖让柳樱将墨迹晾干的画作抱去藏书阁储放,随后唤宋管事入殿。
此时?殿内已然陆续掌灯,光亮摇曳,岑栖指腹捏住小纸包一角,顾自?思?索,随后将其交于宋管事出声:“今日来西苑的小宫人要盯紧些,对方已经蠢蠢欲动,西苑以后更要多加警惕。”
宋管事双手接过小纸包,思?量道:“主子,此物若不?发?挥作用?的话,柳侍读岂不?是会暴露身份?”
“是啊,若引起对方猜疑,便是打草惊蛇。”岑栖品着茶水,眉目轻转,“反正常黎已经留不?得,不?如就让她试试效果吧。”
“主子打算秘密处置常黎,可?是因为柳侍读?”
岑栖偏头看向宋管事,缓和思?绪的应:“为何如此问?”
宋管事如实说:“常黎平日处事十分尽心尽力?,若非三番两次鲁莽针对柳侍读,按理罪不?至死。”
语落,殿内一时?无声,只余宫灯烛火好似受无形压力?摧残而摇曳变化,如鬼魅暗影般挣扎不?停。
连同岑栖和宋管事两人面目光影亦是起伏不?定?,忽明忽暗,不?可?分辨神情。
岑栖指腹摩suo温热茶盏,眉眼冷若冰霜,傲然出声:“一个屡次不?听话的奴才,就算能力?再好,亦会坏了大事,宋管事不?会不?明白其中利害吧?”
话语里岑栖避开关于柳樱的质询,着重落在宋管事关切的复仇大计,用?以模糊放松她的警惕。
宋管事一时?不?敢直视凌厉目光,掌心捧住纸包,颔首退让应:“老奴,这就去办。”
脚步声起,岑栖目光看向宋管事,忽地又道:“劳烦宋管事好好记录常黎的变化,这种毒的背后也许能查出更多有用?的东西。”
“是。”宋管事顿步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