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柳樱无辜的探眸看向面色微冷的美人姐姐,心生诧异,从来没见女主这么凝重,一时也不好嬉皮笑脸,弱弱的问,“姐姐,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了这是?”
虽然动手不对,但是女主肯定不会是故意欺负人,所以绝对不是她的错!
"你,为何不穿布袜?"
“现在天变热,很容易出汗臭脚。”
柳樱顺着目光瞧着自己的小脚丫,心想难道没洗干净,有味?
岑栖见女孩丝毫不曾觉察有异,沉声道:"寒从脚起,你如此贪凉,将来疼痛就晚了。"
原本还想解释的柳樱迎上严肃说教目光时,心间没出息的打颤,不敢贫嘴。
当初美人姐姐正是突然犯病才瘫痪在床,柳樱如此想着,便服软应:“姐姐别生气,我以后一定穿袜子!”
“你,现在就去穿布袜。”
“啊?”
柳樱刚才急急忙忙的跑来主殿,现在又得回去,实在是懒得动弹。
岑栖挑眉道:“怎么,你不愿意?”
“没有,可是现在外边天都黑了,而且床上有薄被盖着,不如明早出殿再穿吧?”柳樱眨着明亮眼眸,试图卖萌求饶。
两人一时无声,岑栖瞧着女竟然不听管束,神情微冷出声:“谁准今夜你留宿?”
柳樱震惊的看着强势而“绝情”的美人姐姐,只得迈步下榻应:“好吧。”
灰青纱帐垂落遮掩女孩娇小身影,脚步声渐远,岑栖却听的分外清晰。
眼见身影模糊,岑栖犹豫的撩开纱帐偷窥探望,犹豫出声:“你若不介意,不如在柜里找我的长袜吧?”
柳樱闻声,连忙转过身欢喜应:“好耶!”
不一会,柳樱穿着长一截的布袜回到床旁,卖乖笑道:“姐姐看,只要系根细绳,袜子就不会掉下去了。”
岑栖见女孩一副无事发生的开朗模样,心间更觉别扭。
自己刚才突然置气,实在太奇怪了。
“姐姐?”柳樱探近张望,掌心搭在玉席,才发现铺设纱套,“真奇怪,这玉席怎么还套着薄纱啊?”
岑栖回神,缓和的应:“玉席太凉,你上回就是因此而受凉腹痛,所以就更改套设。”
“难怪摸起来感觉不那么凉了。”柳樱见美人姐姐被转移心思不复先前严肃模样,便有意拉扯话题,活络气氛,指腹扒拉自己身上的漂亮衣裳,“姐姐,你给的几身新衣服摸起来都好软啊。”
“这些是云锦纱,轻盈透气,最适宜制作夏衣,你穿着应该也不会觉得那么热。”
“难怪穿起来轻飘飘的,确实凉快不少!”
岑栖视线落在大大咧咧的女孩面容,见她一点都未介怀自己先前的严厉,犹豫道:“你为什么不害怕我生气?”
刚才如果换作常黎胡轻红她们,恐怕早就战战兢兢跪下谢罪,绝不可能还会无事发生的说笑。
柳樱弯眉笑应:“害怕啊,但姐姐是担心我生病才不高兴,所以是大好人呢!”
“你,觉得我是大好人?”
“当然,而且姐姐很喜欢看我穿漂亮衣裳,对吧?”
岑栖讶异女孩过于精准的猜测,一时竟不知如何应答。